在幻境消失的前一秒。
一个古朴又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就是你自己啊!这副身体也是我的身躯,嘿嘿嘿……”
一个时辰之后,庄助的嘴巴停了下来,功法的大体构架已经被他念出,周围的人也已经哭了一个时辰。
“能记住多少算多少,撑不住还是可以说,毕竟心神引并不是什么寻常的功法,一时半会儿急不得。”
纪辛猛然睁眼,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此时的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个古战场这么熟悉,这种熟悉的气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并没有回应庄助的话,脑子中满是刚才那道古朴而又沙哑的声音。
“那声音的气息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噌!
一道灵光瞬间穿过了他的大脑。
刚才的那种感觉他在大渊中央那道深坑中感受过。
“难道是大渊底下的那位存在污染了我的意识?不可能啊,我基本没和他接触过,他是怎么影响到我的!
难道是守渊者传承?
但是自己好像还没有正式接受传承啊,诅咒还是有纪老头背着的!
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他,我的身体也是他的躯体……”
庄助看到纪辛神神叨叨的,也没有惊讶,毕竟要学习心神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小辛啊,你先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急不得。”
……
地牢周围静悄悄的,所有的犯人包括狱卒在内,全部昏倒在地上,有很大一部分是哭晕的,还有一小部分是自己受不了撞晕的。
庄助并没有理会他们,能听上他讲一遍心神引的人可不多,对他们本身大有裨益,或许因为这一次的听讲,日后开了智也不一定。
地牢里的生活十分的无趣,时间一晃,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纪辛的牢狱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白天修炼提升实力,夜晚则根据庄助的指导修炼心神引,日子虽然枯燥,但是非常的充实。
但诡异的是,从第一天以后,他的意识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神秘的古战场,更没有再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仿佛那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
但是这件事始终是纪辛心中的一个小疙瘩,以后可能得弄清楚怎么回事。
县令纵欲而死的消息仿佛没有任何人关心,新来的县令听说和上一任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加残暴。
无故往地牢中抓了很多儿童和少女。
入狱十六天之后。
一个身穿暗红色狱卒服装,头戴黑色高帽,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的狱卒趾高气扬走进了地牢。
其官职肯定要比那些普通的狱卒要高了很多。
看着肮脏恶臭的地牢,他捂住口鼻,张嘴吩咐道。
“来!把五岁以下的孩子,和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女人全都给我拖出去,女人只要处女,其他人原地不动。”
纪辛和庄助大喜,等了这么长时间,大鱼终于上钩了!
紧接着,他们俩就被拉了出来,困住了手脚,就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当然了,这些束缚构不成什么威胁。
躺在地上的纪辛,稍微留意了一下被抓来的儿童数量。
总共二百多人,这还没有算上那些的少女。
这所地牢还是只外城中十分偏僻的地牢,那些繁华地段被抓的人可能要比这些多得多。
这样看来,这位奉贤城的城主每天对祭品的需求量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增加着,如果现在不加以管制的话。
这座城池很快就会被其一个人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