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黑气就是大渊的诅咒！
即使纪老头此时的境界已经到达了帝境巅峰，但是仍然逃不过大渊底下那神境生物的诅咒。
纪老头并没有在意，而是笑得越来越响亮了，声音中满是慷慨之意。
“师父！徒儿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徒儿真的守护了大渊一百多年，当初的承诺，我也算是做到了。”
半空中的纪老头两行热泪从他两侧的脸颊流下，落在地面上竟然长出了点点花草。
帝境实力恢复的一瞬间，他仿佛穿越时空与上一任镇渊者也就是他的师父，完成了一个对话或者是一个承诺。
纪老头的情绪瞬间影响到了周围的一切，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都被一层浓浓的思念所包裹。
就连纪辛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想流眼泪，就是无缘无故地想哭。
这种感受就仿佛经历了百年沧桑的守护，受尽艰苦磨难，而又一朝解脱，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久久不能释怀。
虽然，纪辛不认识纪老头的师父，更没有听他说过。
但从此时极度悲伤的感情中可以看出，那个师父一定是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
突然！
纪老头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几乎是怒吼出声！
“说真的，徒儿真的恨啊，你个老不死的以前居然骗我当什么狗屁镇渊者，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嘛！
因为这破镇渊者，我本是风华绝代，天下无双，却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封住全部的修为才能勉强苟活。
这件事我和你没完，等着吧，等我帮我孙儿扫清成帝的障碍之后，我便下去找你，下辈子我要做你的师父！天天揪着你的耳朵骂你兔崽子。”
或许是多年的压抑和折磨，纪老头在这一刻情绪彻底地爆发了。
抬手指天不断地咒骂着，但是语气中并没有恶毒之意，而是充满了解脱的快感。
纪辛看着失态的纪老头，久久无言。
嘶——
说早了。
自己这个每天皱着眉、满眼都是忧郁的爷爷，竟然是守护这大渊一百年之久的镇渊者。
这些东西以前他从来没有听纪老头讲过。
他不知道纪老头口中的师父是谁，也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身为易感知体质，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纪老头虽然境界达到了帝境，但生命力却在快速流失，像极了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更像一个开启了倒计时的钟表！
侵蚀纪老头的东西就是那大渊诅咒，也就是那肉眼可见的黑雾。
纪老头因为吼得太大声了，突然就咳出了一口老血来。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纪辛大惊，连忙上前询问。
纪老头猛然回神，满脸笑容的说道。
“孙儿，怎么样！你爷爷我厉不厉害。想当年巅峰状态的时候，我说天下第二，可没有人敢称第一！
你爷爷才不是什么打杂的小喽喽，你爷爷可是大渊的镇渊者！”
很显然，纪老头对于之前纪辛说他是守渊者组织打杂的，让他很生气，这口气总算是在这里出了。
纪辛无语，这老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记仇。
他现在关心的可不是，纪老头的帝境实力，而是纪老头那飞速流逝的生命力。
之前纪老头给他的感觉虽然衰老和迟暮，但心脏中的生命力还是很强悍的，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至少还能活五十年。
但现在的纪老头，生命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
行将就木之感扑面而来，寿命最多也就只能活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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