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为牧民，上马就为兵，在湟水以西的高原上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平时放马牧羊，一到战时，便成千上万的聚集，随时就能组成为一支强大的骑兵。
凉州的骑兵，虽然能在湟水河谷和河西走廊将羌人杀得人仰马翻，丢盔弃甲。
但是一追杀到了高原，根本就难以捕捉他们的踪迹。
他们遇水而居，游离不定。
要想去高原上将他们斩草除根，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除非拉网式的梳理过去。
建立一个又一个军事堡垒，压缩羌人的生存空间。
几百年后，范仲淹就是用筑城筑寨的办法，对付西夏人，一步步蚕食，只可惜，北宋朝廷后来改变了策略，前期的努力付之东流。
这也就是这些羌人之乱根治不了的原因。
这些情况，马谡当然明白。
就算他带着三千玄甲军出现在羌人骑兵之中，一开始可以趁他们不注意收割人头。
但后面，要是羌人被打出经验，一定会避开锋芒，不与玄甲军正面冲突。
虽然他的玄甲军能势如破竹，冲垮任何一个坚固战阵，但是遇到这些一打就跑的羌人骑兵，除了消耗气力值，还能是什么。
渐渐的他心中对诸葛亮的做法，慢慢有了些理解。
处在他那个位置，考虑的更是全盘。
也许为了国家利益，他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蜀汉的前途，他能牺牲个人。
更别提一个女子了。
如果哪一天，马谡到了这个位置上，是不是也会比他更加无情呢？
只可怜，马孟起的女儿，就这样，一生的命运，不知不觉被人决定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马云禄，她会做如何感想。
“子均，我们去喝一杯！”
“好！”
见到马谡不再谈论关于羌人的事情，王平以为他已经想通了。
“参军，陪你喝一杯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建议，等会找机会，你找下丞相道个歉。”
“不能因为这事，让你和丞相的关系，变得生疏！”
王平深知，马谡现在有如此地位和成就，离不开诸葛亮的赏识。
而他自己，现在也和马谡绑在了一条船上，一荣俱荣。
马谡淡淡一笑：“丞相应该不会放在心上。我会跟丞相道歉的，你放心！”
“走吧！我听向朗说，不仅华阴木器作坊的椅子已经销往了长安，就连渭南的烈酒也开始进入长安了！这家伙，神速啊！”
“是啊，向太守很有一套，他在渭南按照你的烤酒方法，弄出的烈酒，我们军中也备上了！”
“军医这个事情，也该考虑了。”
“嗯，我已经召集四县的郎中，筹备你说的医院事情。”王平的眼中，闪耀着光。
战场上的伤兵，很多因为后期没有得到救治，从此残废甚至死亡。
一旦救回来，那就是一个百战老兵，弥足珍贵，这比招一个新兵来训练更加有战斗力。
原来这段时间来，马谡把军中训练丢给王平之后，他除了来军事培训班上课之外，其余时间就和向朗研究一县一品。
在华阴，孙县令本是当地大户，抱着吃螃蟹心态，把农夫组织起来生产椅子，颇受欢迎，供不应求。
而在渭南，向朗以官府和当地一家大户联合方式，开办了酿造作坊，通过蒸馏法提纯米酒，提高度数。
自然，这高度的白酒，被马谡留下一批作为军中医用酒精使用，虽然效果比现代酒精相差不少，但消毒作用还是很明显。
有了酿酒提纯作坊，向朗在马谡的示意下，开始谋划白醋了。
同时，东乡封地的造纸坊开始生产纸张，化工坊也就地取材，用石头烧治玻璃出来，以制作镜子和玻璃瓶为主。
系统给的奖励，逐渐开始发挥作用。
而在长安，糜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