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深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笑出声,“最好是这样。我有权有势不怕你利用,我就怕你最后会缠着我不肯离开。”
“你忘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来,找到楚玥,我就会立马从你的世界消失。”
简希说完,摔门而去,单薄的声音落入季如深的眼里让他心痛无比。
等到脚步声彻底走远,季如深才猛然弯下腰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身子不由地跪了下去,整个人几乎要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房间里的灯陡然暗了下去,瞬时陷入一片漆黑。
一道冰冷的力道从腰间传来,把季如深死死地禁锢住,随即就是一道低沉幽怨的声音,冷入骨髓。
“你敢坏我好事?”
季如深强撑着身子笑了出来,“你不会得逞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到她。”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你觉得这样就不是在伤害她吗?”
一阵阵的剧痛从心底蔓延,就像是被人抽去了浑身的力气又被人重重地鞭打过一样,这种撕心离肺的痛都拜他所赐。
他,就是凌渊。
凌渊用蛇尾紧紧地束缚住季如深的腰,越来越收紧,紧到几乎要把他碾碎。
但是仔细看去,那蛇尾不是来自另一个人,而是从季如深的下体延伸出来的。
“凌渊,别白费力气了,你得不到简希,也带不走简希。你看到了,她不爱我,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季如深!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要把她推开,让她离我远远的?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你不让她接近你也没关系,我可以占领你的身体然后接近她。”
“那你可以试试,自己有没有本事。”
季如深低吼一声,撑在地面的双手青筋暴起,整个人的面部都变得扭曲起来,他猛地抬头,眼底的绿光一闪而过,随后身后的蛇尾也消失不见。
季如深彻底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房间再次恢复了寂静,灯也亮了起来。
他的额头满是冷汗,身上的伤口也一阵阵传来剧痛。
其实他欺骗了简希,胸口的伤口并不是简希伤的,她那晚确实失控打了他,但是听到他的名字之后就停了下来,并没有真的伤害他。
季如深身上的伤是凌渊干的。
是他用蛇尾硬生生抽出来的。
……
简单被薄景川堵在了船头。
像是罚站一样,站在栏杆面前,乖巧地把双手放在身前。
薄景川回来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衣,上面敞开两颗扣子,下摆扎进西装裤里,这样显得他露在外面的公狗腰很细,也很性感。
薄景川天生就是一副风流相,只是往那一站,从上到下、从内由外都散发着一股子骚气。
活脱脱的一个男狐狸精。
简单瞪着大眼,满脸无辜地看着他,脸上写着茫然无措,但是心底暗自腹诽怎么会有男人像薄景川这样爱勾搭人的,不务正业。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一直瞪着眼瞅我啥呢?”
薄景川不耐烦地开口,他上前一步,像拎小鸡一样把简单拎到自己面前,身上很香,差点呛死简单。
“你告诉我,上一次为什么故意骗我,你知不知道差点害老子名节不保?”
简单在他手底下也不挣扎,只是用圆圆的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人畜无害的模样很难让人对她凶起来。
薄景川感觉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全是无力感。
“你少在我这装可怜,要不是今天看见你出手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季如深手下的雇佣兵,你藏的可真是够深的啊!”
薄景川伸手使劲揪了一下简单的脸,很快她白皙的脸蛋上就留下了清晰的红印。
还真是一个看起来娇气的丫头。
简单推开薄景川的手,扬了扬自己的拳头,警告他,【再动我我就打你了。】
“你还敢跟我横?你先骗的我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