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人……”
“还有，这个味道来的很奇怪，就好像，装着臭鱼的罐头，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样。”
孟凡青意味深长地看向方言洁，似乎恍然大悟。
“对，你说的没错，开罐头。”
“小盛就是罐头的盖子，是她把味道全部遮住了。你们把她从管道里清理出来以后，那个味道就压不住了。”
“但是，这不可能啊，管道是通的，这边不臭，其他的出口难道不会臭吗？”
孟凡青摇了摇头。
“不对，不是因为这个，不是物理堵塞导致的味道消失。”
“那是什么？”
“是小盛的意识控制消失，所以我们才会闻到味道。”
方言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缓和了半天，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你的意思是，她通过控制我们的大脑，让我们忽略掉了臭味信号？”
孟凡青点点头。
“这就像以前科学家做的实验，把人眼睛蒙起来，告知他会用烙铁烫他。但是实际上用的是普通铁棒，结果，那个被蒙眼的人，还是在大脑信息的作用下，让皮肤产生了烫伤反应。”
“反之亦然，如果我们的大脑告诉我们，这个环境是清新的，没有异味的，那我们可能真的会忽略掉真实的东西。”
方言洁听孟凡青缓缓说着，看他的眼神突然有些变化。
“没想到，你小子，知识面还挺广。”
孟凡青干笑两声，有些害羞。
“以前天天高强度网上冲浪，刷帖子刷到的。”
“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不符合科学事件的合理性？”
孟凡青一回头，这才发现，陈队和一位领导气质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方言洁跟领导微微含颚，打了招呼。
“也许，它们做这些事，就不是为了合理和科学来的。能让你们都解释通了，对于它们才是最不合理的事情。”
龚为民局长沉默，这么混乱的现场，确实是他入职这些年来，闻所未闻过得。
别说是他这个小小的市，就放眼全国，也没有出过这么恶性的案件。
“为什么这个公司之前的情况，一直没人报案，包括，你们肢解出来的那个活人，家属也没联系上吗？陈有理！”
陈有理赶忙上前，低头回答。
“局长，家属联系了，这个姑娘家原来是农村的，还挺偏远，她毕业就来我们这边打工，跟家里联系也不多，所以就算是失踪了，没人报案也很正常。”
龚局长冷哼一声，话说得有些无奈。
“结果这个公司截止昨天为止，都还好好的上着班？连楼下的保安都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对啊，这谁能想到呢？局长，这事，真不好用常规的思维去说啊。”
龚局长听到这话，再次将目光挪到了孟凡青的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孟凡青十分不自在地往方言洁身后挪了挪。
“你就是孟凡青？”
“嗯。”
“我可是听过你不少事，好像说，你出现的地方，都会有怪事发生？第一次报案说家里的妈妈发疯了要砍自己，也是你对吧？”
孟凡青撇过头去：“就是我。我声明一点啊，不是我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怪事发生，是我知道哪里会有怪事发生。”
大家一听，全都抬起头看向他。
似乎满脸都写着震惊，每个人都在想，这是什么自爆卡车？
孟凡青一挥手：“你们别这么看着我，但是我肯定是无辜的，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继续监视我，我保证，下次再有事，第一个通知你们。”
“不对啊，我一开始就第一个通知你们，你们也不管我啊。”
龚局长瞥了眼陈有理，似乎在问，是这样吗？
陈有理赶紧解释：“这小子满嘴跑火车，就算他报警说，一个公司100多个人被害，全部塞在了通风管道里，你信吗？”
局长有些尴尬地转过脸去。
这种事，换谁，还真都不可能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