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洁半空中一个转身，原本以为自己有充分的落地空间，没想到竟然直愣愣地撞上了冲上来接她的孟凡青。
于是两个嘭地一声，磕了脑袋，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方言洁还骑在孟凡青的身上。
孟凡青被撞得七晕八素，头疼得直犯恶心，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紧紧地闭着眼。
方言洁捂着自己的眼睛，也缓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
“我去，你真是想谋杀我啊。”
见孟凡青躺在地上半天没反应，方言洁有些担心地拍拍他。
“哎，你还好吗？”
孟凡青皱起眉头，呻吟着。
“哎哟……我感觉我的脑仁碎成渣了。”
说话间，他想要抓着东西爬起来，结果手一伸，直接把住了方言洁的大腿。
方言洁如同触电，一蹦三尺高，对着孟凡青的屁股就是一脚。
“耍流氓是吧！”
孟凡青痛得不能自已，伤上加伤，直接抱着屁股原地翻滚起来。
“你要不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就在他滚来滚去的间隙，竟然没有听到一点方言洁的动静。
他浑身的细胞瞬间警觉，整个人腾地坐了起来。
此时，方言洁正静静地看着那块铭牌，一言不发。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孟凡青不知道是否眼花，竟然有一瞬间感觉到通风管道里有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你在干什么？”孟凡青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楼底下的那个保安，也叫张勇。”
说着，方言洁把铭牌递给孟凡青。
“这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微微发黑。说明，这血迹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下，你相信我了？”
方言洁不多说什么，只是将铭牌用一个小的塑料袋装起来，放进口袋里。
“我一直也没怀疑过你。”
孟凡青有点无言。
“走吧。”
方言洁不多言，淡淡地瞥了眼通风管道的位置，便继续爬楼。
孟凡青刚想跟上去，就听见通风管道里奚奚索索的声音，他猛地回头看去，那里面的声音在逐渐变小，似乎躲在里面的东西，正在离去。
他们来到十六楼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一些桌子上，还能看到残留的鲜血，不过并不多，只是星星点点，最大的一滩也不过巴掌大。
孟凡青觉得奇怪，这不是他离开办公室时的惨烈景象，而且，原本应该出现的尸体，也都不翼而飞了。
方言洁看了眼出神的孟凡青，没说什么，径直往里走去。
此时，来到十六楼调查的人员，已经做完了基础的痕检，过来跟方言洁汇报情况。
“方教授，这边只有一些可以的血迹，没有什么另外的发现，也没有发现人员伤亡和打斗的痕迹。”
“大楼的监控我们已经调出来了，派去查看的人已经去了有一会了，方教授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方言洁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仰着头，将天花板上方的通风口和中央空调口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边。
孟凡青知道她在看什么，便走到自己原本躲藏的桌子边，那里现在干干净净，被打乱散落的文件也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原本被血液浸染的地方，光洁无比，根本看不出异样。
他还是不甘心，指着头顶上方的通风口，说：“是这里。”
方言洁淡淡的看了眼那个通风口，跟身边的人说：“那个地方，痕检。”
“那里？为什么？”
“检。”
方言洁的命令不容置疑，虽然不解，但人们只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