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是一个心大的,觉得自己的陛下是一个励精图治的明君(只是心有点太狠罢了),应该不会在这个点就休息了,更何况陛下刚刚还说自己要一个一个地审查犯人。
故将军只在外头轻轻地敲了敲营帐支架,心急地等不及听到里头有什么反映,便先一步走进了去。
却不想走进营帐一看,将军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吓掉。
那个嗜杀无度,冷酷无情的陛下,那个在造反时让血流十里的陛下,居然把床榻让一个阉人睡了,这可是一个象征着皇权的床榻。
陛下自己甚至连床都没有上去,只是屈居在床榻下面,像一个照顾生病丈夫的柔弱妻子一样,手趴在床上,头就这么枕在手上睡着了,只是不同的是睡着的容颜满满的是安心而不是皱着眉头的担忧。
(想什么呢,这么能把陛下比作柔软妻子)(快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比喻甩掉)(将军甩头!!!)
简直比汉哀帝的断袖之癖还要让自己震惊,荒唐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陛下这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一定是有苦衷的!
将军一边接受着眼睛看见的景象的冲击,一边在心中给司寇瑜拼命开脱,毕竟陛下可是我的光啊!
将军一边心中念叨,一边生怕自己打扰到了陛下,一不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就没了,运用武功争取把自己的脚步声减到最轻,轻手轻脚地站在营地外,等着司寇瑜的醒来。
将军在外面吹着寒冷的秋风,一阵阵称的上妖风的风刮来,冷的将军缩了缩了身体,想要把自己盘成一个球,却还是不肯离去,固执的守在司寇瑜营帐的门口。
反正自己是不敢再次进去,但是也不敢让别人进去,进去的人万一看见了那副景象,再万一是一个嘴巴不严的,那不仅陛下的名誉尽毁,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十之八九要跟着没了。
将军等到夜空慢慢变黑,快要把最后一片黄昏吞灭的时候,营帐的帘子终于被拉开,司寇瑜舒展着容颜,从容地从里面漫步踱出来。
“参见陛下。”
将军抖了抖身上被寒风吹起地鸡皮疙瘩,顺带忘记今天下午看见的景象,回到司寇瑜吩咐的正事上,道:
“参与这场秋猎膳食的下人共计19人,已全部拿下,此刻正和逆党一同扣押在野地中心,只待陛下定夺。”
司寇瑜听着将军的话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再没出声了。
有些云游地觉得今天这是这几年睡过的最好一次,尤其是睡醒后能看见叶清那一同安稳的睡颜,便不自主地觉得心安,真不愧是那个萦绕在自己心间几年的人啊。
待司寇瑜的心思回来,连对将军的语气也带着温和不少,出声道。
“带路吧。”
“是。”
野地中心离营帐中央也不过一刻钟,只是在秋日的天完全黑下去的时间而已,司寇瑜和将军便已到达目的地。
在黑压压的天空下是一批被扣押住的一批黑压压的人。
司寇瑜就这么站在前方巡视着每一个被扣押的人的神情,有担忧的,有害怕的,还有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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