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给程宁发过去一张自拍,一张大脸占了三分之二,用手指着SistineChapel几个大字。
何花花还没把手机揣在衣服兜里,咕咚——。
“花花,你在SistineChapel?”
配上羡慕的表情包。
“小样,还说不想跟人家出去,照片里露出来的半截衬衣袖子是他吧。”
加上鄙视的小表情。
“呸呸呸,食色性也,怪不得我。”
抬头看到傅南封已经走远了,拔腿跑到他旁边,忍不住东看西看。
在口袋里的手机,过了半分钟屏幕又亮了。
“等等,花花。”
“这个衬衣上面的扣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想起来!这是我前几天看到的杂志上意大利Camicissima品牌春季限量高定。”
“应该还没到发售的时间。”
“你这个相亲对象不是普通的大学教授吧。”
“李秘书,三分钟给我这个男人全部信息。”狗头表情。
……
何花花也没看到这些话,她忙的眼花缭乱,这里的设计风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淡灰色的墙面,脚下是整块的大理石。
每一副画,是视觉上的冲击,美感的突破,强烈的震撼感。
一会眉头紧缩,一会歪着脑袋点点头。
傅南封就静静的站在不远处跟着她,目光所及之处无画。
每幅画何花花大概都会停留个几分钟。
走到尽头,最后一幅画,映入眼帘。
占据着整面墙,有三个人那么高,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树下,仰头看北雁南飞,只有背影。
大片的留白,一群大雁,一个女孩,好像是在召唤,召唤大雁带走洁白的少女。
她凝视着,似乎这副画是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忽而垂下双眸,表情五味杂陈。
“你猜……”
“它们带她去哪儿?”
良久,平和的道。
“去一个只有春天的地方。”
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温热的气息。
何花花转过身来,对视上他的目光,心头一沉。
“是啊,大雁能带人去哪儿啊。”
“一个只有春天的地方就足够了。”
她心里惴惴,犹自笑到。
“我小时候在医院的那段日子,也总喜欢一个人站在树下,就这样望着,期盼明天一早醒来就是春天。”
“因为姆妈说,等到春天,病就好了。”
听她喃喃自语,傅南封呼吸渐缓,而且十分沉重。
“喜欢这副画吗?他喉结滚动,嗓音有些微哑,以漫不经心的动作顺了顺她披到肩的长发。
“嗯。”
抬眸,又黑又亮的眼睛和他的目光对上。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先出去等我,我去跟画展老板说。”
“好吧。”
何花花独自往外走,扭头,回看,掩饰不住对画展老板的好奇心。
看着她走出去,傅南封良久,冷沉着一张脸,推开墙上的暗门。
别有天地,门后竟然通向隔壁酒吧。
整个酒吧空间很大,上下两层,装横奢华,迷幻又浪漫。
吧台上坐着一个清隽俊逸的混血少年,一只耳朵上带着两个黑钻石耳钉。
看到傅南封从暗门进来,干净清爽的脸上带着微笑。
“三哥。”
“嗯。”傅南封漫不经心的道。
“明天把我那副画送回老宅。”
“不是,哥,那幅画不是借给我了吗?”
“该还了。”
“那我那面墙挂什么呀,就你那幅画尺寸刚刚好。”歪了歪嘴角,很是不情愿。
“明天我没在老宅看到画,你就不用回老宅了。”
傅南封审视的扫了一眼,目光颇为锋利,帝王般不容置疑,令人毛骨悚然。
“啊……”
“哥,是我小嫂子看上了吧。”
“我这就双手捧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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