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确实实被你感动了,感动得心痛,直到三年后,我有一天突然发现,原来我爱上了你,没有你,我的一切都不习惯了,就连活着看月落日升,都是一种多余。”
傅九城双掌捧着她的小脸蛋。
“相信我,我爱上你,真的爱上你了。”
许宝伸手抚着他英俊的脸庞,弯起幸福的笑容,
“我相信你,你眼睛告诉我,你没有骗我。”
她抬起头,去亲吻他的薄唇,呼吸绵柔。
“你知道吗?等你说爱我,真的好心酸,也好幸福。”
傅九城低头,紧紧地搂住了她,两人近乎一丝不挂地搂住,感受对方的温度,最真实的触感。
“我也辛酸,本可以轻轻松松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是折腾了这么多年,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两人紧紧地相拥,静静地躺在车里。
天边,晚霞渐渐染红了半边天,通红的余晖辉映车身。
清晨,书房里亮着灯,许宝走了进去。
“亦城。”
傅九城背靠着书桌,望着窗外,手中点着一支烟。
傅九城听见女人的声音,转身。
“亦城,用点早膳,你一夜没有睡好,更要吃东西。”
许宝将托盘里的白粥和小菜一一摆出来。
傅九城拧灭了双指间夹着的烟,拿起勺子,开始用膳。
许宝在男人身侧坐下来,凝视着他的侧脸,他的憔悴的脸色。
“你是不是为傅家的事情担心?”
傅九城喝了大半碗粥,放了下来,凝视着女人,低沉开口。
“我准备留在这里陪着你和孩子。”
“但接下来的问题很棘手。”
许宝垂落眸子,点头,
“我知道,奶奶身体不好,傅家没落,如今只有采萍照顾她。”
“你不放心,我更是如此。”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宅那边大概不会有人盯着了,不如把奶奶接到南城来吧。”
傅九城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
“青青,你理解就好。”
许宝朝着男人微笑。
“亦城哥哥,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拎得清楚。”
傅九城起身,一个吻,夹杂着浓烈的烟草味,落在女人的脸蛋。
“青青,这段时间,你照顾好君儒和书曼就好,其他的不用多问。”
“嗯。”
许宝温柔地点头,她看着男人喝完粥,起身离开了书房。
回到了饭厅。
她开始用早膳。
“娘亲,我今早还要去上洋文课吗?”
君儒开口询问。
“娘亲,我不想去,我想跟着师公学风水术。”
书曼抬头,眨动着大大的眼睛,帮着说道。
长得跟陆姐姐很像,容貌不算出众,却十分的大气,让人看着心里就十分的舒服。
许宝朝着孩子点头。
“当然要,你爹交代过的,日后要送你们俩出国留学的,你可一定要学会讲洋文。”
“噢。”
君儒有点委屈,他根本不想学习什么洋文,绕口死了。
“好吧。”
书曼点了点头,俏皮的对着一旁的君儒眨了眨眼睛,两人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许宝喝着粥,扫过桌上的饭菜。
随意夹起一块红烧肉,落入嘴里。
嚼着嚼着。
一阵恶心般的酸水泛上了喉咙。
“呕~~呕~~”
许宝骤然捂住了嘴巴,朝向一旁干呕。
君儒看着,喃喃言语。
“娘亲,你怎么了?”
许宝干呕了一会儿,停下了呕吐,伸手拍了拍心口。
她的视线落向了远处。
这样的感觉,似曾相似的熟悉感。
不会是有了吧?
许宝被自己的猜测,明显吓了一跳。
“娘亲,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书曼继续问道。
许宝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书曼,娘亲没事,走,我送你们去洋先生那里。”
许宝拉着两个孩子的手从府中偏门离开。
如今的南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北边的战乱,并没有影响到这里。
许宝将两个孩子送去了洋先生那里学习洋文,自己去了医馆。
她看着对面的老大夫,焦急询问,
“大夫,怎么样?我是不是有了?”
老大夫笑着点头。
“恭喜夫人,是喜脉!”
许宝听着,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想不到真的又有了孩子。
这个时候怀上孩子,许宝的内心谈不上什么感受。
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种苦难,她永生难忘。
那时候的自己,孤立无援,挺着肚子,被关押在牢房里。
不满四个月的孩子,刚刚成型,就没了。
往事不堪回首。
许宝垫付了诊金,起身回到府中。
她准备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傅九城。
府中。
“夫人!”
厨娘挎着买菜的篮子,往外走,喜出望外的跟她打招呼。
许宝轻轻一笑。
“少爷呢?还在书房?还是外出?”
“少爷和青石道士在房间里下棋,这会儿应该在客房里。”
厨娘如实道。
许宝听着,转身去了一楼的客房。
房门虚掩。
她穿过门缝。
房间里。
傅九城和青石道士对坐,两人盯着面前的棋盘,案台上焚香,静悄悄的。
许宝终究没有推门而入。
她去了后院,她在后花园里坐了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腹中的孩子还未成型,这是她和傅九城的第二胎孩子。
不远处。
“你这条狗!喜新厌旧!前些天还给你吃米饭,现在连米饭都不吃,就想着吃肉骨头。”
一位下人正在训斥大狗阿黑。
阿黑是一条小狼狗,书曼捡回来的,养在后院。
许宝听着,走上前。
“婆婆,阿黑不吃饭吗?”
婆子立刻笑道。
“夫人,这小畜生喜新厌旧,不吃饭,想着吃肉骨头。”
许宝凝视着趴在地上的小狼狗,缓缓开口,
“我记得阿黑以前吃饭,而且很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