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扶在对方腰间的手,对于她的出现,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和出乎意料。
许宝脚下站定,闻声将脸凑过去,才看清男人的面容,竟是林晔少校。
他不是被傅九城送去疗养了吗?原来是送到鄢城来了。
“林少校。”
“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
“叫我林晔吧,这里又不是军营,没有什么少校。”
林晔躲开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悄无声息的往后靠了靠,紧贴在墙壁上,下意识跟面前的女人保持距离。
孤男寡女,月黑风高......
若是被暗处的卫兵瞧见了,远在海城的傅少帅会活剥了他的皮。
“啊嚏。”
许宝受寒了,夜晚山风的势力不容小觑。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里,里面的摆设很是简单,朴素的不像样子。
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两根半截蜡烛。
根本不像是一个少校应该住的地方,更不像是一个伤员可以待的地方。
许宝扫视了一圈,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两句。
“傅九城怎么回事,让你一个受伤的人住在这种地方。”
“我的伤已经好了。”
林晔从柜子取出一个崭新的玻璃杯,放到桌边,又弯腰单手拎起水壶,倒上温水。
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药片,一并递到许宝手里。
“感冒药。”
“谢谢。”
许宝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玻璃杯透明,水体温热,冰凉的小手一下子暖和了起来,掌心暖洋洋的。
仰头将药片咽了下去。
“可我听说你是被傅九城送到其他地方疗伤了。”
林晔眸光一闪,没想都她如此留意自己的去向,还是第一次被人惦记着,心中莫名的触动。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我是军人,不过是手臂中弹流了点血,几天就没事了,谈不上疗养。”
“少帅让我来鄢城是另有要事。”
“上次跟军火商的交易,不仅损失了钱,还没了好几个兄弟,少帅怀疑是内部有人反水,奸细可能就在鄢城。”
洋洋洒洒的把事情都告诉了许宝。
她是傅少帅的姨太太,总不会做对不起少帅的事情,况且许宝还救过他的命,林晔信得过她。
“奸细!”
许宝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这座城里有奸细,岂不是很危险。
“你你你......你的人都藏在哪儿。”
这么危险的事情,总得带十几个卫兵吧。
“我自己来的。”
林晔起身,将许宝刚才用过的玻璃杯放到柜子里,关上柜门,漫不经心的说道。
转身看见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又继续说道。
“你不懂,抓奸细跟打仗不一样,人多容易暴露。”
“我自己刚刚好,整个军队里,除了傅少帅我打不过,其他人单挑的话,都不在话下。”
笑着说。
“如果需要我帮你,你直说。”
许宝是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两人算是朋友,还一同经历了生死。
“蠢死了。”
林晔轻轻一笑,喃喃自语。
她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别给九哥添麻烦,她可是九哥唯一的软肋。
许宝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拿了林晔给的蜡烛,顺嘴告诉他,她现在住在陆家的老宅子里,转身从屋子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