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这一整日都在做什么?”
“想着赚银子啊。”
“你……”
徐纪月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今日那水云间酒楼也出现了冰块,说明这人制冰的生意被破坏了。
赚银子的生意丢了,自是要想着以其他法子赚钱的。
“可……你先前不是已然赚了许多了吗?至少也有个三四万两吧?还不够吗?”
“我自己倒是无妨,可对于日后成家而言,还远远不够啊。”
“你……你要与谁成家啊?”
“你呗!”
“你……无赖,又欺负我!”
徐纪月嘟着嘴,一脚跳上乌篷船。
赵恒则是划船至河面中间处,匆匆进屋船篷,打开食笼,将里面的小菜取出:“来,快尝尝,今日做的如何。”
“好!”
徐纪月开心的拾起筷子,刚要动手,突地感觉不对。
她记得很清楚,先前两次在这乌篷船上,这人分明是都带了酒的,可这次……没带!
她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失落,尝了口菜后,又不自觉的好了许多。
味道对了,就是这个味儿,好吃!
“要不,你也开一家酒楼吧,咱有冰块,做的菜还好吃,必定能赚银子。”
她开口:“不必赚的太多,够家里一年的花销便好啊。”
听着这如妻子似的口吻,赵恒微微错愕。
因为冰块的生意出现了问题,他便想着如何将白糖给推广开来,毕竟这玩意可是比冰块更赚钱的生意。
于是思考了几乎一整日,也曾想过是否可以开个酒楼,可……姑姑家已经有酒楼了啊。
那便没必要开了!
跟着他又开始思考其他推广的法子,始终也没个具体的思路,而后……到得天色彻底暗黑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今晚幽会的事宜。
“秋闱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要
读书,时间有限啊。”
他笑着道:“若我开个酒楼,你来帮我打理啊?”
徐纪月哼了声:“我才没那个空闲,教你相好的帮你打理呗。”
赵恒莞尔,随手打开食笼的最后一层,取出一壶酒:“喝点啊?”
徐纪月小嘴微张,很是诧异。
原来……这人准备了酒,方才不过是没拿出来?
“你……你不是没带酒吗?”
“前两次都是我一人饮酒,有些无趣,不过我见你今日似乎也想饮酒,这才拿出的。”
“你……哼,大骗子!”
徐纪月嘟嘴,却是直接接过酒壶,倒了两杯酒。
不多久,二人将一壶酒喝光,皆是向后倒着,半身越过乌篷,望着夜空。
“你今日很好看。”赵恒抱着头开口。
这妮子今日穿着一身百褶白裙,方才,在月光下,好似一道更强烈的光照在大地上,格外的美。
“我若好看,你还来的这么晚啊?便不想与我多呆一会啊?”
“我是真的想事情的,耽搁了嘛。”
“嗯,那……便信你一次。”
徐纪月也跟着抱着头,顿了顿,又补充:“以后有关我的事情,你再也不许耽搁,可以吗?”
赵恒不禁扯出一抹笑:“若是我的妻,便是天大的事也没有她大,自也就不可能耽搁。”
“你这人……无赖!”
徐纪月气呼呼的,只是看着天上的残月与星星,安安静静的,又很快释然,平和下来。
而后……
“咣!”
乌篷船忽的震颤,皆吓的二人一跳。
赵恒豁然起身,抬头看去,便见乌篷船竟是与另外一艘没有半点光亮的船撞在了一起。
他第一时间去看是否抛锚,见抛了锚,船只一直停在汴河中间处,未曾动过,那……便是被撞了啊!
“有病吧?”
他冲着对面
船只直接开骂:“大晚上的乘船,半点灯亮没有?把老子船撞坏怎么办?”
只是等待半刻后,对面的小船并无动静。
没人?
船只靠岸后没有锁着,溜船了?
“哗!”
豁的,徐纪月的后侧响起一道水声,旋即一抹亮光在残月下闪过,直奔徐纪月脖子而去。
“小心!”
赵恒眼睛猛然的一瞪,半步踏去,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抬手,扯过徐纪月,跟着便感觉后背一阵刺痛,牙关咬的嘎吱作响,。
徐纪月本还没反应过来,可眼见赵恒被刺,且意识逐渐模糊,心下顿时急坏了。
“来人,有此刻,杀人啦!”她冲着四野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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