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间对于这等小事,他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可想到皇帝陛下的口谕,他立刻变得温和起来,快步走去搀扶老者。
“老人家,您没事吧?摔着没?”
哗啦!
刹那之间,四周众人立刻躲的远远的,惊恐的望着正在搀扶老者的飞鱼卫大人。
“大人,饶过小老儿吧。”
那老者已是吓的双股战战,黄水哗啦啦的流下:“小老儿上有老母……额,没有老母了,可下有五岁孙儿,您大人大量……”
曹杉浑不在意,笑容反而愈发的和煦。
他干脆用力,将老
者搀扶起来:“老人家,您莫怕,咱飞鱼卫又不会吃人,哎呀,您看您怎尿不自禁了呢?来人,去给老人家买身衣服来。”
很快,有左右跑去制衣店,买了一身锦袍,囫囵套在了老者的身上。
曹杉又接着问:“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啊?要去做什么啊?”
那老者直接是被吓的战战兢兢,老泪纵横:“大人,您……”
“我家大人问你叫什么名字,去做什么。”左护卫呵斥。
“嗯?”
曹杉扭头,深深皱眉间,抬手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左护卫顿时如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两圈,旋即一手捂着被打的脸,很是懵逼。
“怎么跟你们说的?要有礼貌,要和善?都忘了吗?”曹杉声音低沉。
“错了,老大,我错了,我一定谨记。”
“嗯。”
曹杉这才满意,再正头过去的时候,已是满面笑容:“老人家……”
“我叫白傻子,要去买瓜子。”那老者吐豆子似的开口。
“听到没?”
曹杉扭头:“还不快给白傻子……呸,给老人家买瓜子去?”
不多久,那老者便穿着滑稽的锦袍,手提半袋子的瓜子,傻愣愣的离开了。
静!
偌大街道上,诸多商铺以及行人,皆大眼瞪小眼,却是越发的害怕了。
谁人不知飞鱼卫这群疯狗吃人不吐骨头,而今突的这般“和蔼”,如
何不怕啊?
“诸位!”
曹杉冲着众人朗声开口。
“想来诸位也知道,我飞鱼卫最是讲道理,从不以势欺人。”
“当然了,这其中也会有一些老鼠屎,坏了我飞鱼卫这一锅汤的声名。”
“不过,自此后请大家伙放心,但有飞鱼卫欺辱大家伙的事宜发生,可随意去镇抚司找本官告状。”
“但,也有一点,那些个喜欢惹事、闹事的,不管你是谁,都给爷……呸,都请老实些。”
一番言语落下,直听的四周众人满脸懵逼。
这是……转性了?
哈?
很快,飞鱼卫“从良”一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整个京城。
街道之上,虽仍有大量巡卫的飞鱼卫,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
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忙推马车等等,好事做的不停。
与此同时,对于一些个作乱分子,态度却越发的狠厉,凡有半点吵闹事端发生,立刻抓走。
这也就导致区区半日之内,偌大京城突然变得安稳了。
人人相敬,友好和睦,邻里和气。
一派祥和!
“奇了怪了。”
自国子监返回后,眼见这过分和谐的一幕,赵恒还有些不适应。
这玩的又是什么花花招?
前两日飞鱼卫配合禁卫大军,疯狂搜城,是为了寻找那大楚公主。
而后……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