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宏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大人就是太仁慈了,当初就不应该把东山的土匪放了,如果把他们全部杀掉,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聂风突然想到一件事,“暂时还不能杀了他们,如果这样的话就没有人指证王凡了。”
“对,还忘了这个王八蛋。”
刘志宏不解地问道,“这王凡为什么要置大人于死地?”
聂风哈哈一笑,就将王凡如何断错案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志宏听后气呼呼道,“真是枉费大人一片好意收留他,还让他做了县丞。他不知道感恩,却做出这种事情,罪该万死!”
“那就让这伙人多活一会儿。”聂风叹道,“希望大人这次不要有妇人之仁。”
刘志宏命人把土匪的尸体抬到一起,又拾了一些木柴堆在一处。
熊熊烈火瞬间照亮了夜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一部分乡勇押着沈放一行人走在前面。
还有一些人抬着死去的乡勇尸体,跟在后面。
数件披风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很好的担架。那些轻伤的,重伤的人全被这种临时担架抬着。
此时丑时将至。
郝建策马在前,远处夜空中透出红彤彤的亮光,引起了他的警觉。
那里为什么会出现火光?
他不安地催马疾行,身后的人也迈开步伐跑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的焦臭味更是令他心中不安。
郝建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东子在途中遇到聂风以后,哭哭啼啼把他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聂风命他不要停留,赶紧回星河县,向郝建说明这里发生的一切。
郝建心急如焚地策马前行,一面担心徐新他们的安危,又唯恐聂风遭遇了什么不测。
在微弱的月光下,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郝建赶紧迎了过去,他料定肯定是县衙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东子已经认出了是郝建。
他连续赶路,早已累得筋疲力尽,看到郝建那一刻,心气一松,浑身像散架似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郝建赶紧翻身落马,扶起东子,急迫地问道,“前方火光滔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徐新,徐新他们已经……”
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郝建连喊数声,东子毫无反应。
他把东子交给后面赶过来的人,又翻身上马,双腿一用力,胯下的坐骑四蹄翻飞,向前狂奔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
郝建和聂风,刘志宏他们终于汇合了,他把目光落在徐新脸上时,突然愣住了。
“徐新,他,他这是怎么了?”
聂风进前一步,躬身施礼,把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郝建听罢深受感动,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徐新,他没有性命之忧吧?”
聂风鼻子一酸,哽咽道,“大人请放心,徐新他没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
聂风期期艾艾道,“幸亏大人神机妙算,如果刘将军晚来一步,我们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聂捕头,这次是我顾虑不周,押送货物的人安排少了,让你们身处险境,我向你们道歉。”说罢,给所有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哪有人见过长官给下属低头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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