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侨干咳了两声后说:“因为这是鬼道的禁书，一般是不允许弟子查阅的。”
郭飞宇:“那师姐是怎么看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黄建飞回忆起了那时的画面。
他们是青山的内门弟子，同那些外门弟子不同，他们只听余金侨的授课便可，不必去听那些外门弟子的公开课。
那时林毛球刚到青山，不懂这些规矩。
她问余金侨:“为什么同是青山的弟子，他们可以去听别的老师讲课，而我就只能听你讲课呐？”
余金侨说:“因为我比他们厉害，你是我的弟子，只听我讲课就行了。”
林毛球:“可是我想和她们一起听课。”
余金侨:“为什么？”
黄建飞记得，当时林毛球的回答惹得他们哄堂大笑。
林毛球说:“因为他们那里人多，肯定是讲的好才人多的，你这里只有几个人，肯定是你讲的不好，”
余金侨笑笑说:“好，那你去听了便是。”
得到同意后的林毛球高兴的手舞足蹈。
翌日，黄建飞便带着林毛球去了青山外门的学堂。
他们过去的时候，当时的授课老师，正在讲鬼道。
“自道教创世之日起，流传至今，其中产生的宗派众多，各门派之秘术也是不计其数，在《道藏》中就有记载：【既有仙道，也存鬼道】。”
林毛球听到这里后便起身发问了当时的授课讲师。
“仙道中追求的是长生长存，逍遥自在，那鬼道追求的是什么呢？
何为鬼道？”
“仙道的修炼为阳，鬼道的修炼为阴，人体属于阴阳之间，去掉阴即为仙，去掉阳即为鬼，鬼道的修炼离不开邪法，邪法不是邪恶的法术，而是一些与鬼为伍的法术，比如说有的道士在驱鬼驱邪时使用的就是正法，道教中的神通，而有些道士用的驱邪术也是以鬼为基础，所以说对于鬼道的解释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善用捉鬼、镇鬼、用鬼等的“鬼术”。”
“那鬼道可以修成仙吗？”
“仙，在道教中分了五个层次，其中有一种最下乘的仙叫做鬼仙，大多数所说的鬼道其实与道教五仙的鬼仙特别相似，鬼仙可以随意出入幽冥，常与鬼打交道，要说他们是仙，他们却没有正确地进行修炼，而且进入不了天界，所以只能是半仙半鬼。”
“哦，修不成仙，那有修鬼道的吗？”
“有。”
“为什么？又修不成仙，他们为什么还要入鬼道，为什么不好好修道？”
黄建飞记得当时授课老师，回答不上来，白了林毛球一眼，不再回答，问道:“你是哪派的弟子？”
林毛球说:“我是渺云派余金侨的弟子。”
然后他们两人就被哄了出去。
林毛球在回去的路上还问黄建飞:“师兄，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听课？”
黄建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说:“因为他懂的少，还没我们懂的多，你问的问题太深奥了，他也回答不上来。”
林毛球眼睛瞟了两下说道:“哦，就是恼羞成怒呗！”
黄建飞觉得这个成语用的有点不对，但恼羞成怒好像也不错，他想了一刻便没有反驳。
林毛球又问道:“那他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老师的！”
黄建飞说:“所以他是外门老师，之所以有那么多弟子去听课，就是因为他讲的不好，真正的好东西都是不为人知的，正是因为我们师傅厉害，所以他只有我们几个弟子。”
黄建飞越解释，越混乱，他本来就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毛球听后说:“我懂了。”
黄建飞惊讶的看着他，他都不懂他在说的什么，她懂？
林毛球说:“就像是我和娘吃烤红薯一样，因为太好吃了，我们怕别人吃，所以我和娘都是躲起来吃的，好东西要留着自己吃，不能共享对不对？”
黄建飞说:“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林毛球:“那我以后再也不去听课了，我以后只听余道长的课。”
黄建飞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不过，你也不要对我们师父抱有太大期望。”
林毛球本来一步三跳的，听到黄建飞这样说，立马顿住了脚步问道:“为什么？”
黄建飞也顿住了脚，看着林毛球陷入了回忆说:“因为师父都不怎么管我们，全靠我们自学。”
林毛球惊讶的嘴越张越大，她问道:“这是为什么？”
黄建飞解释道:“因为师父说，有些道理他讲再多，我们也未必会懂，但若是我们能亲身体验一番，那立马就懂了，所以他觉得行万里路后再来听他讲万卷书，会受益匪浅，他现在讲了也是白讲，道这个东西是要靠我们自己领悟的。”
林毛球哦了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往前迈的步子也变得深重了起来。
他们回去后，林毛球便跟余金侨说了一件事，当时可把黄建飞给吓惨了，她说:
“师父，我决定了，我不拜你为师了，我要修鬼道。”
余金侨大惊失色，看着黄建飞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他问道:
“不是去听公开课吗？怎么牵扯到了鬼道？你带着你师妹干什么去了？”
黄建飞赶紧摇头，他解释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们今天去听课的时候，外门授课老师正在讲鬼道，小师妹提问了几下，我也不知道她回来后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余金侨盯着黄建飞的眼神就像是寒冬腊月，语气就像腊月里的冰霜，一出口就差点把人冻死。
余金侨问道:“都讲什么了？”
黄建飞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所有内容，还有林毛球的问话内容，都讲给了余金侨听。
余金侨听后对林毛球说:“你听为师说，你万不可修鬼道，鬼道是被我们道教所不齿的，那是邪门歪道。”
林毛球一脸天真的问:“为什么？同是道，为何鬼道不齿？又怎会是邪门歪道？若是邪门歪道？又怎会是道？那鬼道又是谁创的？”
当时林毛球的这番话在余金侨和黄建飞的心里掀起了巨大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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