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训练她已经进行了很久,从入职时氏集团开始。
“时总,还需要这么做吗?”
“我看他们都已经相信染姐的死亡,连葬礼都已经办完了。”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时慕北冷目盯着她,反问。
李沐菲瞬间低眉顺眼,恭敬地不敢再多话。
这位时总现在散发的气息,总是遍布阴寒,让人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做好你该做的事,战霆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像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但是战霆佑似乎没信。
“按照照片和视频再多做训练,如果搞砸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时慕北阴冷威胁。
最后他又似笑非笑拾起李沐菲的碎发,讥嘲道,“做战霆佑的宝贝夫人,也算是圆你做贵夫人的梦了。李沐菲小姐,恭喜你飞向枝头变凤凰。”
次日,海景别墅,战霆佑依旧坐在卧室外的露台上。
里面那间卧室是之前他关着他夫人的屋子,那条锁链甚至都还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曾度过好几天形影不离的日子,他们曾经在这片露台上一起看海。
如果知道放她自由是这种结果,或许,他该一直关着她。
安达来的时候,战霆佑依旧没有动。
安达知道战少定是又坐了一晚上未睡。
夫人出事后,战少的生活几乎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也不知道渴,饿,困,一直便是浑浑噩噩。
如若现在不是对夫人的死存疑,估计战少早就挺不住了。
他现在也在心里期盼着,那盒骨灰一定不能是夫人的。
否则,战少真得会追随夫人而去。
下午,安达得到结果。
在走向露台汇报时,他激动地差点摔倒。
“战少,结果出来了。那盒骨灰确实不是夫人的,骨灰确实不是夫人的。”
安达颤动着声音高喊,只差没跳起来。
战霆佑瞬间站起,他眼睛微眯,如猎豹狠厉锋锐。
“找死!”
他内心凝起两个字。
下午,A城第一大集团——时氏集团,那座标志性大厦写字楼。
忽然,从四面八方撺出来整齐划一的部队。占地广阔的大厦几秒之内被一圈铁皮紧紧围住,任何人不准出入。
战霆佑身着军装,长筒靴,肃飒英姿,矫健步伐,寒冷猝冰的眼眸,犹如直捣黄龙的气势。
大厦保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被控制。
战霆佑眼神都没给他,直直往那座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顶楼会议室,此时还在进行一场会议。
忽地,门被重重踢开。
在众人还在惊诧中来不及反应时,战霆佑已走至时慕北面前。
他一脚踢开眼前的椅子,一只腿跨步踏在会议桌上。
居高临下对着椅子上的时慕北。
“说,你把我的夫人藏哪里去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仿佛能将眼前的人吞没。
时慕北也并不慌,他理理衣服,慢悠悠站起身。
“少将军这是精神失常了?”他讥笑。
“时慕北,你还要装傻?”战霆佑一把提起时慕北的领带。
在这A城,敢在他面前耍心机的,能有能力演这么一出的,除了这时慕北还会有谁。
看样子,他是对他太过宽容了,以至于他敢一而再再而三如跳蚤一样蹦跶。
时慕北看着战霆佑眼中的怒火,从容不迫冷嘲,“少将军果真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