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什么话到他脑子里都会自动翻译成古早的校园玛丽苏小说吗？！
这货的智商大学真是自己考上来的？
不，绝不可能，大概这所大学都是他们家自己建来给这位大少爷读着玩玩的吧。
“到了，校门口我下车谢谢您，再见，啊不，最好别了，您忙您的，别见我了。”
关上车门前，桑南南郑重其事地对乐于博留下了十六字方针：“多读书，多看报，少看偶像剧，不要恋爱脑。”
但从乐于博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神里，她只看出“哇，这个女孩好特别好机智，她居然会训诫我哎，她和别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的奇怪想法。
……完全就是鸡同鸭讲嘛。
桑南南长叹一口气。
“我只是个普通人，隔壁管理学院的季松云对灵很了解，好像还有什么其他身份，你如果想问问题的话可以去找他，虽然他脾气不太好，整天一副臭脸，但其实还是挺好心的，你说清楚来由他应该还是会解答的。
还有谷清晏，和我们同届，他身份比较特殊，我和他没有深入接触过，但他也挺好说话的，而且还可以用钱收买，你可以试试，有什么问题咨询他，他比较专业。”
“我知道呀，谷小哥呀！好人！”乐于博比了个大拇指，“大大的好人！有求必应！”
桑南南警觉地嗅到了线索：“有求必应？”
“是的！谷小哥还特别热心，只要给他发红包，他什么都会干什么都愿意说！”乐于博十分坦率地说。
桑南南：……
很好，她大概知道是谁卖了她了。
和乐于博分道扬镳后，桑南南掏出手机，找到之前让谷清晏留的电话，拨通。
他很快接通了，听背景声音非常嘈杂，似乎是在某个游乐园。
“喂——”谷清晏扯着嗓子问，“咋啦，南南？”
“堂堂第九殿阎罗王平等王先生，是你告诉乐于博我可以看见灵的？”桑南南一连串长称呼透着隐隐的讽刺。
“咳咳。”谷清晏假咳起来，“南南啊，我这信号不好，听不到，我马上又要去打工了，小朋友们还等着我扮演的大熊玩偶上场呢，以后聊，以后聊。”
桑南南平静地说：“不管你是神还是什么，入乡随俗，在人间我是可以去举报你泄露我的隐私的。”
“别生气嘛南南，那啥，我知道，我知道，要尊重个人隐私嘛，但没办法。”谷清晏顿了顿，语气严肃，“他给得太多了。”
桑南南已经微微有些愠怒：“你也真不靠谱，什么都是可以换钱的吗？！什么人都告诉他我的信息么？如果是坏人呢？把我绑架了呢？”
“不会的，我不会随随便便把你的消息给其他人的。”谷清晏辩解，“乐于博不是坏人，他是你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