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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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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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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的队伍离开京城的那一天, 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就连他们的亲近之人,也不知道余家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就在他们即将离开京城的前几日, 先是家中的长子暴毙, 纠结着,是孙子摔断了脊椎, 后半生怕是要躺在床榻上,如同一个废物那样过活。

这接连的打击, 叫余国柱苍老了许多。

可他是这家里的顶梁柱, 虽然接连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但家里的大事还是要靠着他来支撑。

余国柱强撑着身体,将长子的丧事匆匆料理了一番。

他们是要离开京城的,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大办,再加上眼下许多人都要避嫌, 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往来, 便也叫这场丧事显得更加的凄惨。

而处理完丧事,将长子的尸骨收敛起来, 预备着回到家乡的时候,再行下葬的时候, 孙子余庆兰那头, 又闹出了问题。

他在丧事后喝醉了酒, 不知怎么回事,爬上了屋顶, 从上面摔了下来,直接摔断了自己的脊椎。

这个消息出来后, 余国柱都差点晕倒, 几乎一夜白头。

他好不容易请来了太医, 给余国柱检查,可是那位老太医只朝着余国柱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已是无能为力。”最好的结果,就是能保住余庆兰的命,可要他再起来走动,那是不可能了。

这个消息出来后,余庆兰几乎是发了疯。

他除了脖子几乎都没有能动弹的地方,整日在屋里发泄,各种辱骂折腾下人,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

好端端的一个孙儿突然变成了这样,余国柱心痛之余,却也觉得奇怪。

余家接连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倒霉,也太过一击必中,巧合得……不像是意外。

余夫人先是失去了丈夫,眼下儿子又出了这个毛病,已经晕厥过好几回,又不得不拖着病体照顾儿子。

在离京前的一日,她靠坐在余庆兰的床头,正守着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梦中的余庆兰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好似被梦魇了。

“不是我,不是我……救命……”

“……我没有,不是我动手的,是王仁……”

“啊啊啊啊——”

余庆兰惨叫着从梦中醒来。

余夫人那时候顾着安慰他,来不及多想,可是在事后,她却再度想起来余庆兰那时候的惶恐,以及询问时的一口否定,“母亲,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仁,您听错了吧?”

可余夫人能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王仁,王仁……

她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蹊跷,就将这件事报给了公爹余国柱。

余国柱收到这个消息,登时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派人去查。

可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心中有数。

不多时,那心腹回报,说是王子腾家王府上,在最近也时常延请太医大夫上门,仿佛是家中侄子有了重疾。

那个侄子,名叫王仁。

余国柱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王家王仁,乃是贾府的姻亲,余庆兰早些时候,又和贾府的贾珠有过冲突……恰巧两家都出事……

他背着手去了余庆兰的房间。

那时,他站在门外,都能听到他那个本该是温文尔雅的好孙子破口大骂一个婢女,那声音之粗鄙疯狂,哪怕余国柱再是心疼他,都忍不住皱眉。

余国柱进去时,余庆兰才堪堪住了口,又是朝着他哭诉自己的痛苦。

正此时,余国柱慢慢地说道:“那一次大皇子府上宴请宾客,本没有你的事,你却找了北静王带你进去,那时候,我记得,是贾府上的贾珠出了事故……你还记得吧?”

余庆兰的脸色微变,一下子沉默下来。

余国柱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却还是不疾不徐地说道:“昨日,我命人去查王家那个王仁,你可知他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哪怕余庆兰打定主意要闭嘴,却还是不由得问道。

余国柱悲哀地摇头,“他被人废了,王子腾府上,这亲近的几支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他被废了,就意味着断子绝孙。”

余庆兰的脸色煞白,额头忍不住沁出了汗水。

“我原本以为,你爹去世,只是个意外。可是,没想到却是你这个不肖子孙,连累了他。”余国柱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悲痛,“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你和那王仁,在大皇子府上,究竟做了什么吗?”

其实不必再问,余国柱已经能猜到个七八成,可他还是执意要问。

余庆兰的嘴巴颤抖了几下,嗫嚅着说道:“我……我们只是……想叫他出丑,让他名声扫地而已,可我们真的没安排人在小楼啊!我们只是想让他在宴会上难以自制,露出丑陋的一面而已……”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最终到底是怎么和柯尔坤家扯上关系的。

余国柱听着余庆兰的话,背在身后的手颤抖起来。

是了,除了贾府外,被卷入其中的还有柯尔坤家的庶女……而出了这样的一桩事,连带着索额图一脉的女孩子都名誉受损。

虽然他们的家世在,想要求娶的人还是前赴后继,到底有人在乎这个,总有些流言蜚语。

若是连着他家,都晓得这隐秘,记恨上余家的话……

余国柱当机立断,将离京的时间提前。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天,相送的十里亭毫无一人,只在他们车队启程时,有个不起眼的小厮悄悄地给余国柱送了份书信。

余国柱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头发已经悉数花白,人也衰老了不少。

他打开那份书信。

上头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纳兰明珠。

余国柱盯着这份书信看了许久,脸上难掩痛苦之色。佟家和索额图的争斗,却连累他们至此……不,还要加上那个愚蠢的孙儿!

若非他心生邪念,纵是有千般手段,也不会首选他们!

余国柱将书信撕碎,丢到了水杯里滑开。

朝中皇子还未有人双十,这暗地里的争斗却已经至此,这可当真是凶煞至极。余国柱的眼神看向身后,那一辆马车,正躺着他那个好孙儿。

哈,该活的出事了,不该活着的却还在。

这可真是不公。

余国柱的脸色愈发难看,紧握着拳头。

王夫人收到消息,匆匆赶往王府时,正是殿试这天,尽管贾珠参加考试本是要紧,王夫人正是紧张的时候,可是王仁出事,她这个做长辈的,却也不能完全不顾。

于是,她在与贾母说过后,便连忙赶往了王府。

方进门时,正巧看到一位大夫被请了出去。

光是看着那个大夫与管家的表情,王夫人便也跟着心中一沉,忍不住也皱了眉头。

王子腾夫人的神色苍白,眉间满是倦怠,瞧着也甚是难受,王夫人见了,忙去扶住她,“你怎至于如此,就算担心侄子的身体,可自己的身体怎能这般空耗,总得你撑得住,那底下的小辈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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