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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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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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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站在树荫下, 浑身大汗淋漓,他刚刚把自己从马匹上弄下来。他手里头的巾子被他叠成两叠,正在擦拭着自己的脖颈。

大口大口的呼吸, 已经不会扯得他的喉咙疼痛。

他的身体, 远比从前好上许多。

他看着马场上还在奔跑的几个人,又看向不知不觉走过来的四皇子。

四皇子被抓包,朝着他露出个小小的微笑,“珠大哥。”

贾珠笑了笑,“四皇子, 可是有什么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四皇子往前快跑几步, 抓着他的手往深处走了走, 像是要躲避谁的视线。

贾珠不明所以地被四皇子拉低了身, 避开了外头可能有的注视。

“珠大哥, 你有没有发觉,太子二哥最近看起来不太对劲?”

贾珠索性蹲下来, 与四皇子平视,“四皇子说的,是何意?”

四皇子微微蹙眉,像是在很努力地思考, 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太子二哥一直都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不管是面对我们,还是面对外臣,皆是如此。”

贾珠颔首, 因为太子殿下就是这么个人。

“可是, 昨日, 阿玛考校我们时,问及我们将来要做什么,可有什么远大抱负时,太子二哥居然说,他想混吃等死!”

四皇子说起这句话时,满脸都是惊恐。

在他看来,这太不像是……太子二哥会说出来的话!

贾珠沉默了一会,“还有其他的吗?四皇子,并非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殿下在我面前,并未流露出什么怪异之处。”

四皇子用力地点着小脑袋,“下午来时,大哥去找了二哥,似乎也对昨日他说的话感觉奇怪。”

——“你瞧见昨日阿玛的表情了吗?如果那底下几个小的不在,他肯定是要狠狠踹你的屁股!”

——“就算那几个小的在,阿玛也想踹孤。不过是给孤逃跑罢了,不然我匆匆出门作甚?”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般做?”

——“因为……孤乐意。”

四皇子当时就在不远处。

他不是故意偷听,却的确听完了他们简短的几句话。

四皇子焦急地抓住贾珠的胳膊,露出个愁容满脸的小表情来——不得不说,这倒霉小样出现在四皇子的小脸上,还是有些莫名好笑——他瘪着嘴,轻声细语地说道,“珠大哥,我不想看到二哥这般。”

……如果眼前的四皇子是他的弟弟,贾珠眼下是真的想抱抱他。

看起来怪可怜的。

贾珠听到自己平静地回应,“四皇子,我未必能做些什么。但如果我可以,我会去做的,请别担心。”

四皇子用手背擦了脸,委屈地点点头。

贾珠又安慰了他几句,见四皇子的情绪还是不高,想了想,便弯腰抱着他起来。

四皇子霍然视野开朗,眼瞅着自己比往常高出不少,趴在贾珠的肩膀上四处瞧,一眼看到了远处正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七皇子。

七皇子的身体不适,腿脚不便,本来这骑射课是可以不上的。

而七皇子的确也经常没来。

但在那一次,四皇子的生辰广发帖子,而七皇子出其不意居然上门,又与他们闹过一场后,这哥几个的关系就莫名其妙变好起来。七皇子纵是不能经常上马,但也总会来演武场看他们。

四皇子赶忙朝着七皇子招手,“小七,快些过来!”

远处的七皇子慢吞吞地挪了过来,四皇子的眼圈虽然红红的,可高高兴兴地拍着贾珠的肩膀,说自己要下去的模样,再也没有之前的不愉快。

四皇子牵着七皇子的手,与他说之前吩咐人做的小木马好了,待会就给他搬过来云云。

见两个小皇子在嘀嘀咕咕说着自己的小秘密,贾珠的视线便没有停留在他们身上,而是往

外看去。

他看到了允礽和允禔还在场上奔跑的模样。

两人两马似乎是在较劲,咬得好狠,几乎是不相上下。以允禔在此事上的天赋,太子要追到这般地步,暗地里必定是下了苦功夫。

因他从来便是这般自傲、不服输的性格。

在贾珠的眼里,允礽的变化并不大。

甚至没有他头疼的那件事大。

毕竟贾珠思来想去,都没办法给出一份更加独特的关系。

然,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在众皇子里,与太子关系较为亲密之人,倘若他们有所察觉,那必定说明,这其中有什么,是贾珠漏掉的。

“系统,殿下有何变化?”

【无,一直很稳定。】

黑化值没有变化,那就不是这个方面的问题?

贾珠刚这么想,立刻又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的问题都来自于此,不可能与其没有关系。难道是这些时日,太子殿下又做了“噩梦”,在梦里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可有什么东西,会叫太子殿下的转变如此之大?

贾珠思忖着,忽略了远处焦急的一声“闪开”。

等他听到破空声,猛地抬头时,一个蹴球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过大的冲击力,叫贾珠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给后脑勺又增添了重创。他一时间都没觉察出疼来,只觉得头嗡嗡的,尚回不过神来。

等到几只手在贾珠的身上乱摸,又有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让贾珠听不清楚,但足以拉扯他的意识回归,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

他缓缓地摸上自己的额头,好像摸到了肿块,后脑勺栽倒时的剧烈疼痛,也在同一时间回归。

贾珠闷哼了一声,总算睁开眼。

眼前晃悠的人影许多,但最靠近的是允礽和允禔。

允禔的手指刚刚从贾珠的后脑勺移开,又按了按他的额角,松了口气,“没出血,估计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刚才摔倒时撞到了后面,还是请太医来看看。且他这一二日,可能会有点眩晕难受。”

武师傅从远处赶来,也得出了个允禔相同的结论。

允礽铁青着小脸,吩咐人赶忙将太医给带来。

太子殿下的低压,叫许多人不敢靠近。尤其是刚才在争夺蹴球的三皇子和五皇子,更是晴天霹雳的表情,他们谁也没想到刚才一记臭脚,居然能给蹴鞠踢出去那么远,还那么狠。

贾珠的头晕乎乎的,只要睁开眼,就感觉有些恶心,不得不一直闭着,免得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吐出来。

他侧着身体,任由着人拨弄,除了实在难受时,会有轻轻的闷哼——当然,这个时候,太子的眼神就很想杀人——他都一言不发,直到太医宣布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一二日最好卧床,好生歇息。等眩晕感过去,这些淤块都散开,人就会好些。”

太医开了药,按他的意思,是早日将贾珠送回贾府去歇息。

可太子听完太医的话,便叫人去抬了撵车,吩咐着要将人带回毓庆宫。

允禔皱眉,“你想叫阿珠在毓庆宫歇息两日?”

允礽反诘,“他被三弟和五弟害得起不来身,为何不能在宫中休养几日?马车颠簸,等他一路回去,岂非更严重?”

允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允礽说的也没错,便讪讪不说话。

贾珠被先行带回去休息,可还未到课后时间,允礽并未跟着离开,而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刚才的那个蹴球跟前,盯着它看了好一会,这才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老三,小五,你们两个给孤过来。”

太子殿下挲着腰间的长鞭,这下意识的动作,叫三皇子和五皇子都颇为害怕。

他们是知道允礽随身携带的鞭子,也知道他的习惯。

虽说这鞭子从未抽过他们,可要是万一呢!

允禔看着他们磨磨蹭蹭的样子,心头

压抑的怒火就更加暴躁,“还不快些给孤滚过来!”

蹭地一声,他们两人就立在了允礽的跟前。

允礽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两个不是很喜欢蹴鞠吗?眼下就来踢几场,不赢过孤,今晚就别回去。”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

皇子们几乎从未看到过允礽踢蹴鞠的模样,一时间觉得这难又不难。

三皇子露出一个悲惨的笑,嗫嚅地说道:“只要一场,都算数吗?”

允礽呵呵笑了起来,却是无比森冷。

“那当然,只要一场,都算数。”

毓庆宫的偏殿内,光线昏暗。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傍晚。

春丽小心翼翼地从里头退出来,春华见了,忍不住问道:“那位可还是没醒?”

春丽头疼地说道:“除了刚回来时吐过一回,眼下一直没醒呢。”她看着外头的时辰,又有些惊讶地挑眉,“不过这个时辰,太子爷还未回来?”

这时候,都少说过去两刻钟,往常这时候,太子殿下应当已是回来了。

春花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来,摇曳生风,“莫要想这般多,殿下虽是未回,但这宫中,还是得谨慎些。珠公子在这呢。”

一想起殿内还在昏睡的少年,春华也跟着叹了口气。

下午她们见着贾珠被送来时都吓了一跳,后来得知了因果,心中也是气闷此事,又担心贾珠的身体,小心地伺候起来。

不过贾珠除了吐过一回,昏睡到现在一直都没起。

春丽敛眉,看了眼殿内。

方才贾珠苍白的脸色还在她眼前晃。

毓庆宫内的宫人,都挺喜欢贾珠。

别的不说,能够止住殿下脾气的人,谁会不喜欢?

贾珠的存在,对于毓庆宫而言,无疑是天赐。

更何况,他的脾气也很好。

从未有过苛责的行为,便是一位谦谦公子,哪怕是对下人也以礼相待。

这或许可以伪装,可伪装上七八年,迄今都不曾变化过,那可实在是太难了些。在他们心中,贾珠自然是千好万好,而几个皇子的嬉闹弄得贾珠如此狼狈,自然叫他们心中不虞。

晚些时候,太子殿下总算是回来了。

允礽回宫的第一桩事情,便是去看了贾珠。

眼见他还在睡梦中,这才皱着眉起身,吩咐宫人准备,他要沐浴一番。

允礽身上的服饰已经变得有些脏污,这是每日从演武场回来时便会有的。本来可以冲洗完换过衣物再回来,可太子担心贾珠,便急匆匆地先赶回来查看他的情况。

春丽退出去,遇到守在外头的王良,“怎今儿这么晚回来?”

她一边吩咐下去,一边问道。

王良左看看右看看,等春丽吩咐完宫女后,这才凑近在她的耳边说道:“三皇子和五皇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将他们好好地罚了一场,这才叫他们回去。”

“罚?”

春丽挑眉,“殿下难不成打了他们?”

这的确很解气,但对珠公子可不是好事。

这或许会叫人更加记恨他。

“哪里能啊。”王良摇头,“殿下说,三皇子和五皇子带人组一队,如果蹴鞠能胜过他的话,才可以回去。连比试了十场,这两位皇子都没赢过太子爷,累得气喘吁吁差点没哭出来。得亏是大皇子和四皇子求情,这才让他们先回去。”

“才”这个词甚妙。

这说明太子殿下的确是没想要放过他们。

等沐浴的池子准备好,允礽离开后,原本一片寂静的宫宇内,方才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昏暗的殿里,躺在床榻上的人甫一睁开眼,却是什么都看不清,眩晕感与头疼随之而来,叫贾珠捂住眼,发出低低的痛呼。

贾珠缓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下午发生了什么。

头很痛,像是要裂开,但眩晕感比下午好了些,没再那么痛苦。贾珠忍着呕吐的欲/望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避开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将自己浅浅地埋进了枕头里。

他没有细想,但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在家。

不在家,那就只能在东宫。

贾珠闻着有些熟悉过头的气息,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尽管他觉得连这都可以扯动自己这敏感的脑袋,叫它闷闷地胀痛,但他还是忍不住笑着。

直到一双手摸上贾珠的后脑勺。

“在做什么?”

“殿下,知道我,醒了?”

贾珠慢吞吞地说道。

他只是换了个姿势。

“你睡着的时候,不会这么翻身。”

允礽没敢拍他的后脑勺,换了个位置。

“嗷!”

贾珠叫了一声,立刻撑起身,却又因为太过快速的动作头晕目眩,差点摔倒下去。是太子往前走了一步,搀扶住他虚软的身体。

贾珠在太子的身上感觉到淡淡潮气,他方才去沐浴了?

“着急做什么?”

太子薄怒。

贾珠闭着眼睛,将那种眩晕的感觉忍耐了过去,这才有气无力地软倒在允礽的怀里,难为情地说道:“……不要打我的……”

允礽淡定地说道:“我就是拍了一下你的屁股,旁的什么也没做。”

“拍一下也不成!”

贾珠咬牙切齿。

这是不成体统,不得体的行为!

允礽应了一声,可过于含糊,也听不出来是真的答应,还是在敷衍他,不过紧接着,太子扶着贾珠坐起身,在床头捣鼓了一下,好让他躺靠着。

而随着这些动作,原本昏暗的殿内已经燃起了灯火,照亮了每一寸阴影。

允礽闷闷地说道:“你和小四躲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

这突然的问话,一下子跳跃太快。

贾珠恍惚了一下,勉强压住了再次走神的可能——他的注意力可能有些不太集中——半晌,他慢吞吞地说道:“殿下不是在和大皇子比试吗?怎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那样激烈的比赛里,太子居然还能分神看他们一眼?

允礽气鼓鼓地说道:“是孤在问。”

“四皇子担心太子殿下,希望我可以帮忙。”

贾珠并没有隐瞒,既然被问起,便索性说了出来。

“担心孤?”允礽狐疑地挑眉,“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四皇子的心中,太子殿下大抵是一个有着雄韬武略,文武双全,骄矜自傲,不肯让与人后的人……这样的太子殿下,为何会说出自己想要混吃等死,躺平不干的话?”

允礽的脸色没有变化。

贾珠说不清楚,是因为自己的头太痛没有看清楚,还是太子殿下真的毫无反应。

他只是将贾珠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给勾出来,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呢?”

贾珠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道:“可能是怀疑殿下在太皇太后去世时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如此。”

“呵呵。”允礽笑了一声,“可真能想。”

贾珠羞愧地底下脑袋,“……这是我的猜测。”

允礽盯着贾珠浑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连带着整个人也显得小小的,可怜兮兮的,不由得将要说出来的换了个词,“……是,也不是。”

贾珠不敢太快抬头,可还是慢慢抬起来,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的眼睛很清澈漂亮,漆黑如墨玉。

有时又湿漉漉,叫允礽总忍不住想欺负他,好知道阿珠眼泪落下时,会是什么模样。

可想想也就算了,允礽从来没想过要付诸行动。

他迎着贾珠那双漂亮的眼眸,一时间,那些本来不想谈的东西,到底还是翻了上来。他摆摆手,示意宫人们下去,而他自己则是掀开被褥滑了进去,牢牢地躺在

里头,抱住了阿珠的腰。

允礽的脸贴过来,就叫贾珠有些痒痒地动了动。

“别动!”

贾珠委屈,“……我怕痒。”

“我也没闹你。”

贾珠瘪瘪嘴,只能忍耐了下来。

他刚回来时,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过,也被小心地擦拭过身体,故而贾珠的身上,也异常清爽。

不然允礽这么贴上来,爱干净的贾珠肯定受不住,定要爬去梳洗的。

“孤只是在想,孤这个位置,这个东宫,是甫一开始,阿玛就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此事,方才无转圜之地。可要是阿玛后悔了呢?”

“……殿下,是在害怕?”

“害怕?害怕阿玛收回这个太子之位?不,阿珠,我担心的并非这个。”允礽平静地说道,“我担忧的是,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贾珠抿唇。

会反击。

会怒不可遏。

会毫不留情地倾泻自己的怒意。

太子殿下不是一个甘于容忍的人。

“可殿下这般做派,又有何用?”贾珠轻轻地,却有些不留情面地说道,“保成,你从来都是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主动避开,主动忍让,就能真的不迎来危机。”

“倘若这危机是来自于孤的皇父,孤的手足呢?”

贾珠哽住。

他无话可说。

因,的确如此。

自古以来,手足幼时关系好,长大后自相残杀的,又岂在少数?

“那殿下,是想要,让出去?”

贾珠说得很小心。

一个是他现在的头胀痛得很,无法做出太复杂的思考,可另一方面,贾珠又本能地知道,他得抓住这个机会。

如果任由着这次谈心过去,下次想要撬开太子殿下的嘴,可就没那么容易。

贾珠甚至有些错觉,许是他眼下受伤,太子才会瞧着心软。

“让?”

允礽冷哼一声,“阿珠,孤让了,死的人,便会是孤。”

太子被架在东宫的位置上太久,久到他已经成为一个标志。想要将他的影响,他的地位从康煦帝,从朝臣的心里抹去,只把太子扯下皇位,是远远不够的。

非得叫允礽痛不欲生,非得叫他名誉尽毁,非得叫他一无是处!

这样,方才能让后来者顺理成章。

贾珠的脑袋是浆糊。

他晕乎乎的,听不明白允礽的暗示。

如果他还是清醒的时候,肯定能听得出来,可眼下叫他来思忖,却是为难他。

可允礽看着阿珠傻乎乎地眨着眼,然后小小声地说着“我听不懂”这样的话,又着实是显得太可怜可爱了些。

允礽慢吞吞地挪动着手指,在贾珠的腰带上勾了勾,漫不经心地说道:“甭管孤说什么,要看孤做什么。”

嘴上说说的,都是无用之地;可行动,方才是正理。

贾珠冥思苦想,绞尽脑汁,非常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

“……太子耍诈。”贾珠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那视线落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带着好些懵懂迷茫,“皇上难道不会发现?”

“你现在头疼欲裂,就不要思考那么多闲杂的事情,这些往后,阿珠若是想听,我会一一说给你知道。”

太子掐了一下贾珠的腰,然后低声说道。

贾珠脸皱巴巴的,连说出的话也带着一点不情不愿的,“殿下,若是等待以后,您也可以编造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阿珠觉得我会骗你?”

“不是殿下想不想骗我,而是殿下愿不愿意说,愿不愿意把我扯进旋涡。”贾珠平静地说道,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就好像他的身体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创伤变得虚弱,“我想知道关于殿下的事。”

允礽沉默

了一瞬,不紧不慢地说道:“阿珠是以何身份来问出这话?”

贾珠不会觉得这是太子想羞辱他,但与此同时,太子这话又引起了贾珠本能的不安。

他微皱着眉头,迟疑地说道:“朋友?”

“可以,但不够。”

允礽坦白地说道:“眼下我与阿玛,手足并无矛盾。小四关切的那些并非要事,不过是我的一点尝试,我有想知道,想确定的事情。”

所以那是试探,而非其他。

贾珠听完后,并没有高兴或者不高兴,他露出一个有点古怪的表情,“……殿下,你方才所说不够,又是什么意思?”

“阿珠觉得呢?”

允礽挑眉,含笑说道:“朋友,阿珠的确是我的朋友。但阿珠也有许多朋友,所以我说,只是朋友,是远远不够的。”

贾珠小声嘀咕,“可我的朋友也没几个……”

“但孤的朋友,只有阿珠。”

贾珠顿住,沉默了。

身为太子,允礽真正意义想要交往的人,是绝无可能不牵扯到他的身份。而一旦掺杂了利益,不管是怎样的感情都会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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