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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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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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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

贾珠一惊,这才听出来这不是元春的声音吗?

她怎么在外面跟着这群孩子在胡闹?

贾琏得到了元春的赞许,说话的声音更加得意大声了,“是啊,我也是会这么觉得。余庆兰真的是脑子进水,总是爱在大哥的面前显摆。他有一个做户部尚书的爷爷又如何,大哥可是有一个做太子的朋友!”

贾琏说到最后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不由得被元春说了几句,又变得低了下去。

贾珠摸着自己的脖颈,有些奇怪地蹙眉。

怎么回事?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问到了一点淡淡的药味。

这一发现,引起了贾珠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他好像是在离开了北静王府后,和殿下一起去了哪里……然后,两人在床上翻滚,最让贾珠脸色大变的就是……他居然有一幕是被太子抓着脚腕扯回去的。

那一瞬,贾珠的呼吸都停滞了。

贾珠拼命地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试图叫自己回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快,更多破碎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贾珠紧张地回忆着,半晌,总算是松了口气瘫软在床上,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大事……

才奇怪啊!

殿下作甚又开始乱咬他哦!

贾珠气呼呼地撸起自己的袖子,果不其然在自己的胳膊上又发现了几个明显的齿痕。而后,他四处乱摸,将昨日被咬过的

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最终发现最严重的还是落在他脖颈的这一处。

贾珠赤/裸着脚下了床,悄无声息地走到铜镜前。

他的白色里衣有些凌乱,没有扎起的头发随意地落在肩头,他侧过头,露出自己皙白的脖颈,在隐秘的某处,的确是一个足以见血的咬痕。

贾珠并没有多生气,他只是有些心烦意乱太子殿下这过分的习惯。

现在只是真的乱咬,以后不会发展成想要吃人血罢?

贾珠古怪着脸色,竭尽全力思索着昨日发生的事情,当时的太子殿下应当是……没有表露出某种对血的渴望。

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开始给自己穿戴衣裳。

许是郎秋对屋内的动静非常敏锐,尽管贾珠的动作再小心,可是外面说话的声音还是一下子停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元春有些清晰的声音,“大哥哥,你可是醒了?”

贾珠扬声,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岂非是明知故问?”

如果还不是确定他醒来的话,元春肯定是不会说得这么大声。

“待我换好衣裳。”

贾珠及时的一句话,止住了院子里的小孩扑进来的动作。

等贾珠快/手快脚地将腰带给束缚住,这才叫了他们进来——嚯,这外头站着的人,可真是全乎。

贾珠一眼扫过去,就连迎春和探春都在。

贾珠让开道,让这些个公子小姐们都进来,然后又嘱咐郎秋去准备茶水糕点。

贾琏一蹦一跳地出现在贾珠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贾珠的脸色,断然说道:“大哥哥吃醉酒了!”

昨天他是看着贾珠在北静王的敬酒下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的,而后来他就与贾珠分开没再看到,但太子殿下动手时,贾琏与他的父亲贾赦站在一块,还听到贾赦轻轻叫了一声“好”,这足以叫贾琏记得这是一个多特殊的动作。

太子殿下旗帜鲜明地维护贾珠,也相当于会福泽贾家。

这无疑是让贾府高兴的事。

贾珠的脸色苍白,眼皮子底下甚至还有点青色。他轻声说道:“你们且先在这里坐着,我出去洗漱。”不然他这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意。

元春自然是拘束其他人,莫要叫他们去干扰贾珠。

等贾珠一切都理顺,重新回来的时候,正在门口听到迎春轻轻的话,“大姐姐,大哥哥为何,总是要出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元春笑着,可听不出多少的情绪,“这是为了我们。”

贾琏大咧咧地挥手,“这世间不愿意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我也不愿意读书啊,这也并非我喜欢的。可我还是得读书,至少得认识几个大字,知道怎么做文章吧?”

“不喜欢,不能不做吗?”

“不能不做。”元春残忍的,又温柔地说道,“因为我们生在贾家。”

贾珠在门外站定了一会,等到门内的交谈到了别处去后,他才迈开步伐,缓缓地走了进去。

贾珠刚坐下,迎春就亮晶晶地看了他好几眼,这才软软又倚靠在元春的身旁。

探春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好奇又谨慎地打量着贾珠。她和贾珠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从上次到现在,也只是见过两次。不过从宝玉高兴地坐在她身旁的模样,也能看得出来,探春的脾气应该是不错。

宝玉这孩子似乎天然就知道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

尽管贾母和王夫人很是娇纵他,可最起码到现在,贾珠都没看出来宝玉的秉性有变坏的趋势,就是喜欢呆在姑娘家的怀里这一事叫贾珠有些头疼。

那是一种不带淫/邪的喜欢和亲近,贾珠清楚。

可是宝玉现在岁数还小,这么做也就罢了,等他年纪大了若还是如此,那可就不合时宜。

贾珠一边思索着几年后才会担心的问题,一边从贾琏的嘴巴里挖出来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过来的缘故。

原是他们去贾母那里时,得知了贾珠直到现在还没清醒的消息。

昨日贾珠被太子带走后,直到傍晚才被送回来的,而且那时候的贾珠一直都在睡梦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挪回来的。

总之,他居然从昨日下午睡到了今天早上,那的确是非常漫长的时间。

元春想要来探望贾珠,好事的贾琏自然要跟上,迎春小心翼翼地表达了自己想要过去的想法,而宝玉更是兴高采烈地揪住探春妹妹的袖子举起来,以表示他们两个也要去。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特地叫身边的鸳鸯和珍珠送他们几个过来。

只是来时,贾珠还没醒。

原本郎秋这几个是想要请他们去偏屋稍坐坐,奈何几个孩子看着天色好,硬是要在院子中歇息,结果这交谈的吵闹声才将贾珠给叫醒。

“大哥哥,头还疼吗?”

宝玉好奇地抬起小脑袋。

“不疼。”

贾珠面不改色地撒谎。

不,这也算不得撒谎,就是脑袋有些昏沉发胀,这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撒谎。

就在贾珠与他们说话间,门房送来两份帖子。

一份显而易见来自秦少尚,但另外一份居然是来自北静王府。

贾珠按下秦少尚那封,先把北静王府的拆开看了一会,半晌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元春观察入微,轻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贾珠:“北静王因为昨日的事情深感歉意,送来了赔礼,还请我这个月十五前去赏花。”

元春了然,“你不会去。”

贾珠点头:“我不会去。”

赔礼他看过了名单,不算很重,他会叫库房的人收下,但也会给北静王府回礼。其他的事情便算了,贾珠捂着自己还在闷闷发胀的脑袋,短时间他是不想再出现在任何一场宴席上了。

元春自然发现得了贾珠的难受,她微蹙着眉,带着比较吵闹的几个手足离开,给贾珠留下休息的空间。

贾珠捏着眉心,好一会,应了许畅吃早点的话,这才去打开秦少尚送来的帖子——或许,那应该叫一封书信。

秦少尚在信中洋洋洒洒用百字表达了对昨天贾珠提前落跑的不满,剩下九百都在大肆嘲笑余庆兰的遭遇。

昨日,北静王派人将余庆兰送回户部尚书府上,同时将发生的事情与殿下的态度转达给了尚书府。

晚间,余国柱回府后得知此事,据说光是抽余庆兰的藤条就断了两根。

而余府连夜去请大夫的事,也是人尽皆知。

今日清晨,余国柱天不亮就进宫去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神情萎顿。

秦少尚对此事非常有八卦之心,将发生的事情描写得异常真实,就好像真的在他眼前发生过一般。

贾珠嘀咕着,总觉得秦少尚如果去写杂书该是非常出名。

不过,在听闻了余庆兰这件事后,贾珠发现自己的心情还算不错,甚是有些愉悦。

他将自己勾起来的嘴角扯下来,暗道不好不好,不该这般幸灾乐祸。

然后,贾珠高高兴兴地吃起了早点。

一口一个小软糕,嘿嘿。

乾清宫内,暗香袅袅。

又一次给太子擦屁/股的康煦帝抱着胳膊,幽幽地说道:“当初朕是怎么选中保成当太子的?

顾问行气定神闲地说道:“皇上喜欢。”

康煦帝:“朕这喜欢可真会找事。”

顾问行笑,“皇上,奴才可有好几年没看到余尚书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康煦帝斜睨了他一眼,也摸着下巴颔首,“不过,之前在朝中早就看他欠些教训。”

余国柱前些年是不错,不然也不会一路被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可自从他和明珠靠近后,有些举动就叫康煦帝看了碍眼。

当初抬举明珠,除了康煦帝厚待他,也的确是因着他有才。

但最根本的,还是为了叫明珠和索额图旗鼓相当,免得叫东风压倒西风。

可半年前,索额图再度遭到康煦帝训斥后,被彻底罢免了军政大臣的位置,在朝中的地位受到了削弱。许是为此,明珠一派的官员便显得过分抖擞起来了。

太子在知道的时候,还曾嘲笑过索额图短视。

那明目张胆的揶揄叫康煦帝怒视了几眼,但心中也是忍不住笑了笑,赞同起太子的话。索额图一脉到底是与太子息息相关,只要太子在,有些事情就不必那么着急。

短视,的确是短视。

昨日太子闹出的这一场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允礽都没自己动手,在康煦帝的眼中更比不得侍卫那桩事。

不过余国柱自己将这件事闹大,又主动凑过来,那康煦帝顺手敲打一下,也不为过吧?

皇帝不喜余国柱自作主张的行为,他当然也不许任何人污了太子的声名。

就在这当口,慈宁宫突然来人,跪倒在殿前。

“皇上……太皇太后,昏厥了过去。”

康煦帝脸上的笑意僵住,霍然站了起来。

有关太皇太后的消息,一下子就飞入了各门各户,重新上课的贾珠等人自然也是知道。

太子每日清晨都会比平日晚些过来,太子师傅们都知道殿下是去了慈宁宫,就也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珍叹了口气,看向格图肯,又看着贾珠。

他们这些时常出入宫闱的,更能感觉到这宫中气氛的变化。太皇太后的身体到二三月时才康复了些,不到几个月又重新陷入昏迷。

这种情形,对于太皇太后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本就是一桩非常危险的事。

纵然这皇宫内有再多的药材,可这生老病死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就能挽回,哪怕是医术最高超的太医院院首,都没有办法能够救回太皇太后的寿数。

太皇太后时常在昏迷中,偶尔几次清醒,都非常短暂。

康煦帝几乎整日都呆在慈宁宫,皇贵妃带着后宫妃嫔轮守,后宫的气氛紧绷到了极致,倘若这时丢进去一把火,就会彻底燃爆。

贾珠看向太子的空位,不自觉地摩挲着脖颈处,敛眉沉默。

太子殿下对太皇太后还是有感情的,从前皇帝与太子闹脾气,殿下总是爱把“去和太皇太后告状”这句话挂在嘴边,倘若太皇太后真的去了……

贾珠心中一寒。

汤斌进来,看着这几个伴读心慌意乱的模样,冷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虽还未来,可一个两个都这般走神,还要怎么读得下去?”

汤斌发火,他们这几个伴读忙收敛了心神,一个个好好坐着。

这才叫这位老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漫步走到贾珠的身旁,不紧不慢地说道:“先前我叫你做的文章,如何了?”

贾珠从书袋里抽/出那篇文章交给了汤斌。

曹珍挤眉弄眼地朝着格图肯暗示汤斌这个人明目张胆地偏心,格图肯用两只手捏着自己的眉头,轻声说道:“如果太皇太后……”

曹珍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太皇太后存在于太多年,历经了几任,不管前朝如何翻倒,这后宫有这位老祖宗坐镇,可有多少人会觉得心中能安?

一旦太皇太后去了,那种庞然大物却轰然倒塌的感觉,是叫人怎么都适应不了。

他们尚且如此,皇帝更不消说。

不多时,太子铁青着脸色从慈宁宫归来,他脸上的冷意好似能将一切吞没,猛然坐下来,桌椅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汤斌不紧不慢地看了太子一眼,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这才将文章还给了贾珠。

方才在汤斌的挑刺中,贾珠精疲力尽,压根没办法去细想其他的事情。等重新看到太子

时,方才被压抑下去的忧愁再一次翻涌上来。

汤斌看起来好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老神在在地将课程教导完了后,便在他们几个的桌前兜了一圈,这才慢悠悠地离开了。

贾珠看着自己桌前的糖,慢吞吞拆开吃了。

太子恹恹地将糖丢给贾珠,贾珠将糖给剥开,绕到太子跟前,反而又塞回到了他的嘴巴里。

允礽皱眉,“这么甜。”

汤斌这个老不修的肯定自己也喜欢吃糖,还是吃这么甜的糖,怎么不早点甜得将他的牙齿全部都掉光呢?

太子有些恶意地想。

曹珍和格图肯的眼角抽/搐,只觉得汤斌这个老顽童可真是的。他们一个两个埋怨汤斌,到底是将糖给慢慢吃了下去。

太子的脸上被糖鼓起了一个小包,尽管嘴里吃着甜,可是他的脸上并不是非常高兴,微蹙的眉头好似能一座小山丘。

太子没走,几个伴读自然也是没走。

允礽一脚踩在了椅背上,颇为心烦意乱地说道:“太皇太后身体不适,太医说,若是再过几日还是不能醒来的话……”

太子没有说完,但这后续的话,他们自然也都知道。

贾珠清楚,如果不是太子很烦躁,他是不会将这样的话说出来的。他站在太子的身后,一只手按在太子的肩膀上。

曹珍的嘴巴蠕动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殿下,如果太皇太后真的很痛苦,那其实……”

他的话还没说完,猛地刺过来的寒意,就叫曹珍不敢再说。

太子阴冷地说道:“这话要是在阿玛面前吐露,纵是孤都救不了你。”

曹珍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力气甚重,直接抽得红肿起来。

“是我失言。”

太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在贾珠的按捏下垂下眼。

贾珠其实并非不赞同曹珍的话,毕竟身为病人有时过于痛苦,或许他们心中是希望早些离去。可是对于留下的亲人而言,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又怎可能愿意叫父母亲人离去?

康煦帝如此敬重太皇太后,此时可并非能忠言逆耳的时候。

许是因为曹珍这话,太子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不多时就起身往外走。见贾珠没跟上,这才有些不耐烦地站定,“阿珠,怎不跟上?”

原本要留下来和曹珍说几句的贾珠不得已朝着他点点头,赶忙跟了上去。

格图肯怒视着曹珍,压低声音,“你是发什么疯?这会说这些话,你觉得你很理智吗?”

曹珍烦躁地说道:“我当然不是。我只是……我家中便有长辈如此,他临走前非常痛苦,一直想寻死,可是家里头非常难以接受失去的痛苦,又苦苦求了他多留了半个月。你觉得这样便是好的吗?”

他见过那种痛苦,为了寻求解脱而拼命哀求的模样,曹珍再也不想看到第二回。

格图肯沉默了一会,捂着脸叹了口气。

纵然是天家,纵然是皇室,也有人力所不能为的事。

夕阳下,两道几乎并肩的身影在残红里交叠到一处,拖出狭长的暗影。

寂静的宫闱处,连带着半分蝉鸣也无。

只有燥热的夏意在空气里浮动,却更能叫人心烦意乱。

贾珠看着去往毓庆宫的宫道上,扯了扯允礽的袖子。

允礽没有反应。

贾珠又扯了扯,允礽才堪堪停下。

贾珠叹了口气,几步走到了允礽的面前,果不其然看到了允礽冰冷眼底的红色,那甚至说不清是潮气还是旁的,但与其相反的是,太子眉尾轻挑,露出几分冰凉的寒意,“阿珠想说什么?”

那一寸红没叫太子的气息柔和,反令太子的气势更为冷冽。

“你走得太快,小心栽倒。”

贾珠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可笑。

人怎么会平地摔?

“也摔

不死。”

允礽到底是回了贾珠这句话。

“但会疼。”贾珠抿唇,“会难受。”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太子移开眼,如画的眉眼上满是寒冷。

贾珠平静地说道,“殿下难受,为何不与皇上说一说?”

太子只觉得奇怪,好笑地挑眉,“我为何要与阿玛说这些,他自己就够难受的了。”

贾珠:“殿下不正是因为看到皇上这么难受,方才更为煎熬?”

太子捏着自己的眉心,叹气着说道,“阿珠,太皇太后的情况很不好,假若她一直醒不来,太医也说就是这几日的事。眼下这后宫生怕惹怒阿玛,都是人人自危,他本就……”

贾珠打断太子的话,“那殿下为何不将这些话说给皇上听,也好叫皇上知道,太子殿下这般关心、在意他?”

太子愣了愣,似乎明了了贾珠的意思,有些别扭地摇头,“不必,阿玛眼下需要的不是这个。”

“皇上眼下需要的,就是这个。”

贾珠沉稳地说道,“殿下,皇上眼下最需要的便是太子的关心,殿下也说了宫中内外都在害怕皇上发火,还能有谁能有殿下这般资格,能去宽慰皇上?”他甚至拽着太子的袖子晃了晃,轻笑起来。

“难道我关心殿下时,除了为难外,殿下不觉得高兴?”

太子忍不住笑骂了一句,“阿珠这是在见缝插针夸耀自己呢。”

贾珠不好意思地低头,软声说道:“……我没有。”他只是觉得,允礽若是坦白些,莫要别扭,只自己忍着,或许会更好些。

“阿珠说得不错。”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叫允礽和贾珠都吓了一跳,贾珠下意识想抽开手,却被太子反手从袖子底下攥住贾珠的手指,无语地说道:“我与阿珠牵个手怎么了?阿珠这般小惊大作,阿玛看了还以为我们不清白。”

贾珠:“……什么不清白?”

允礽义正言辞地说道:“就那什么不清白。”

侍卫的事情,贾珠是没怎么听到风声的。康煦帝却是知道他在揶揄什么,没好气地瞪了允礽一眼,“太子在转移什么话题呢?”

太子哼哼了声,“才没有,保成就是……”

“就是在关心皇上。”贾珠冷不丁地说道,“还忧愁得眉头耷拉,睡不着觉!”

太子猛地被贾珠掀开老底,恼羞成怒起来。

“保成没有!”

“太子有!”

太子磨牙,“别给孤寻到是哪个走漏了风声!”

哼,毓庆宫那些个奴才,是真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主子了?

他却不想想,若非他的纵容,毓庆宫的宫女太监何曾会与贾珠说这些,换做是旁人,便是问了也不说的。

太子殿下就像是一只要四处喷火的恶兽,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住了脑袋,猛地给按熄火了。

康煦帝语气温和地说道:“阿玛知道。”

他又摸摸贾珠的脑袋。

一边一个,都搂了过来。

“朕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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