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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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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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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赞许?

鞭子炒肉丝吗?

允禔上蹿下跳没寻到出路,最后居然找到允禛去了。当康煦帝得知给允禔补课的人,居然是出阁读书没两年的允禛时,那脸色当即就垮了,冷着脸就去旁听他们几个皇子读书。

允礽兴高采烈地比划,“阿玛狠狠地揍了大哥一顿,罚他抄写经文,大哥现在还没出乾西五所呢。”

贾珠想笑,但又觉得这样笑出来甚是对不起大皇子。

他咳嗽了几声,“……即便如此,皇上还惦记着带大皇子,也应当是不生气了罢?”

允礽更加兴高采烈地摇头,得意洋洋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是我向阿玛说的。”

那日,乾清宫内。

康煦帝惊讶地看着小太子,这小子正趴在他的扶手上,无聊地丢着皇帝的奏折,小胖腿还压在皇帝的膝盖上,丝毫没有形象地赖在皇帝身旁,“保成想要叫保清一起过去?”

皇帝方才与太子谈及了避暑的事情,他自是要带着太子去的,其余的皇子,他让保成挑几个自己喜欢的玩伴,太子就随意地点了大皇子,三皇子与四皇子。不叫五皇子是因为这小孩的身体太弱,前几日又发烧了。

大皇子眼下还在乾西五所奋笔疾书呢,康煦帝还以为太子会特意避开老大。

太子露出得意的小表情,摇着手说道,“阿玛这就不懂了。您现在责罚大哥,等咱们去了承德避暑后,岂非是叫大哥如同撒缰的马驹,怎可能还认真学习读书?就需得日日跟在阿玛的身边,方才能得到最好的教训。”

康煦帝若有所思地戳了戳太子的小肉脸,“你这小滑头。”

皇帝看出来太子的小心思。

这是要气死保清呀。

这名义上是带着他出去了,可是康煦帝对他下的禁足令在他抄写完之前,是不可能取消的。而以康煦帝对老大的了解,他想抄完,最起码也得一个半月的时间,那这在承德避暑山庄的大半时间,都未必能出得了房门一步。

阴啊。

康煦帝又戳了戳太子的小肚子。

太阴了。

皇帝喜欢。

他觉得,允禔就需要这样的教训。

不好读书也就罢了,都十二三岁的年纪,居然回头去找自己的小弟弟教导自己读书,也不嫌弃丢脸。

康煦帝这一次非把保清的厌学坏毛病掰回来。

贾珠听完这对天家父子的对话,沉默了许久,幽幽地说道:“……保成,你觉不觉得……大皇子以后,会更加厌学?”

哪有这样,咳,凶残的办法?

远在乾西五所的大皇子大大打了个喷嚏,惆怅地看着自己抄也抄不完的功课,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要埋在纸堆底下活了。

呜呜,呜呜呜。

保清怎么会这么可怜?

康煦帝离开京城,赴承德避暑。

宫内两位太后最终并没有随同,皇上只带了几位皇子,并着好些个大臣,在动身那日,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贾府早得了消息,准备好了一应的事务,到了城门口又下了马车,将东西都提到了预备好的新马车上。

两人一辆马车,各自都能带着个小厮。

贾珠带着的郎秋。

格图肯和曹珍在他之前带着小厮上了马车,贾珠则是入了后面的车辆,但等了许久,车队都出发后,贾珠还是没等来自己的随同者。

贾珠感觉有些奇怪,而郎秋已经探头出去问。

好一会,郎秋缩回来,与贾珠说道:“大爷,说是这辆车本就只安排了大爷一个,再没其他人了。”

贾珠敛眉,缓缓颔首。

怕是太子殿下特意嘱咐过了。

去承德若是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日内便能到。

可是如皇家出行这样的大队伍,时速便会降得很低,一日也只能走出几十里,少说要花费十来天才能到。

贾珠没事的时候,就在马车上看书。

格图肯和曹珍来过一回,还没来得及感慨贾珠独自一人的快乐,就发现他在读书的事情,格图肯当即就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书呆子,怎么连出来都能读书?”

他是个闷不住的,在问过了侍从可以换马后,他第一天就在外面骑了半天的马,直到晚上才回去歇息。曹珍虽然没有格图肯这般,但也是在外面走了走的,谁能想到贾珠一点都不出去呢?

贾珠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坐在马车内看景,也是一样的。”

这哪里一样了!

格图肯和曹珍在心里怒吼。

但和对贾珠来说,还确实是不一样。

他一路上挑高着车帘,跟随着马车的走动,也能观赏到外面的景致。这车马的流动,与外界的热闹,叫一直闷在屋中的贾珠,的确能感受到别有不同的感觉。

仿佛眼界也开阔了些,令心情舒畅起来。

这也叫贾珠读书更有劲儿了。

曹珍和格图肯回到自己马车上,曹珍皱着眉,“我看贾珠读书要读傻了。”

格图肯懒洋洋地说道:“你没看贾家那情况,如果他不支撑起来,他家没几年就等着败落了。”

“贾府除了他,我倒没怎么在意。”曹珍无所谓地说道。

他们这两个出身都算是显贵,尤其是格图肯,他的祖父乃是索额图,对一个荣宁两府,倒是有些看不上眼。

他们在意的是贾珠。

曹珍琢磨了一下,转身出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格图肯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小厮说道他家爷已经出去跑马了,曹珍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优哉游哉地躺下歇息了。

而贾珠那头,本是在琢磨着离开前,李守中给他布置的题目。

——李守中与贾政交好,又命贾珠去拜访过他。而李守中向来是喜欢那些读书认真的孩子,尤其是贾珠这般的小少年,更得他的喜欢,见猎心喜的前提下,便给贾珠出了些题目。

正巧贾珠要陪伴太子出行,路上,就将这些题目拿出来思忖了。

郎秋知道的时候是有些崩溃的,这与老爷相交的官员怎也是这个脾性,哪有见人喜欢就给人出题的?

但他也说不得什么,只能见缝插针地请大爷多休息,莫要劳神。

正在郎秋苦口婆心的时候,马车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似乎正在和外面的侍卫说话。

贾珠听着耳熟,撩开了车帘,正见着玉柱儿走在外头。

马车是在缓缓前行的,玉柱儿不紧不慢地跟着马车,将贾珠撩开车帘,便高兴地说道:“贾公子,太子殿下有请,还望贾公子与奴才一道前往。”

贾珠将手中的书籍文章交给郎秋,掀开门帘下了马车。

玉柱儿为贾珠牵来了马匹。

太子殿下的御座是在队伍的中间,乃是最森严保护的地方之一,正与皇帝的御驾后头,他们要赶过去还是有点距离的。

贾珠翻身上马,与玉柱儿一前一后地赶去。

待到太子御座前,贾珠刚下马走到前头,就有一双胳膊从里面伸出来,将贾珠给拽了上去。

贾珠踉跄地入了太子御座,正看到小太子气呼呼地看他。

贾珠矮身坐下,“殿下怎这般看着我?”

允礽:“阿珠怎不自己想想?”

贾珠认真思忖了半天,然后老实地摇头,“想不出来。”

是真的想不出来。

允礽气恼地嗷呜嗷呜朝着贾珠扑过去,两小孩一把抱在一起,在宽大的御座内打了个滚,然后一起撞上了墙壁,“扑通”一声甚是大声,吓得外面的玉柱儿忙问了两

声。

贾珠磕得泪汪汪,带着鼻音说道:“没事,就是撞到了。”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几个太监吓得要爬进来,太子殿下挣扎着爬起来,嗷了一嗓子,“谁都不准进来!”

太子这么说,就谁也不敢动了。

允礽揉着自己的额角,刚才他被贾珠护着,只磕碰到了一点,那么大声,全都是贾珠撞出来的。小太子还在生气,但还是别别扭扭地凑过去,盯着贾珠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

贾珠吃痛地摸着,又感受这小太子极为渗人的目光,忍不住说道:“保成,你方才为何生……”

后面的“气”还没说出来,小太子就迅速出手,狠狠地压在了贾珠刚才撞到的地方。

贾珠疼得呜了一声,可太子用力地抓住贾珠的肩膀,声音虽然还带着薄怒,却是为了他好,“莫要动,起了鼓包,得揉开才行。”

他们在演武场上练武,时常有这样的意外,贾珠一听就明白,松开了紧绷的力道。

可小鼓包被揉开的时候,贾珠还是疼。

就一抽一抽皱着脸,看着可怜极了。

“那,保成为何生气?”

贾珠很执拗,带着鼻音,一边疼着,一边软乎乎地问着太子。

小太子瘪嘴,委屈地说道:“我从昨日就在等阿珠,可是左等右等,阿珠愣是不来。阿珠就只惦记着看书,不惦记着保成。”

贾珠闻言哭笑不得,别的也就罢了。

怎还能和读书押醋?

可太子就是认认真真地吃醋起来。

他知道贾珠读书是为了什么。

允礽也不是要阻止贾珠向上,只是这份过度努力是以贾珠的身体为代价,并且最终达成的结果有可能会叫贾珠远离自己,太子对此自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贾珠讲道理:“之前我考中府试时,保成不是很高兴吗?”

允礽揉着贾珠的后脑勺,慢吞吞地说道:“高兴。”复道,“这可与阿珠只惦记着读书有何干系?李太医说过的话,阿珠忘记了吗?”

贾珠哑然,有点心虚。

他当然记得。

他小小声地说道:“只是,看一点点书,不会有什么的。”吧。

允礽一个用力,疼得贾珠又“呜”了一声,凶巴巴地说道:“没什么?那阿珠怎么还要生病?”

贾珠更加低眉顺眼,心虚地垂下眼睛,软绵绵地说道:“我错了。”

郎秋要是知道,怕是恨不得给太子跪下来抱着大腿哀嚎,他在马车上怎么苦劝都没用,可给郎秋急坏了。

小太子胖手一挥,给贾珠制定了计划,一日里只许上午读书,下午一定要出来走动,晚间更是不可以多看,免得坏掉了眼睛。

贾珠妄图再争取多半个时辰,立刻就得到了小太子委屈的掉眼泪,当即吓得手忙脚乱,抱着保成发誓自己绝不会多看一刻。

得了贾珠的保成,小太子一摸鳄鱼泪,凶巴巴地盯着他,“阿珠可是与保成说好了!”

贾珠纵是猜到了允礽的变脸,还是给殿下这翻脸的速度给无奈住,哭笑不得。

允礽却是得意地抖擞起不存在的尾巴来,高兴地扒拉在贾珠的身上,扯着他的袖子盖住自己的脸,声音透过布料闷闷地传过来,“你再晚些,就知道我说的多对了。趁着现在还新鲜,多看看外头的景致。再后头都快看吐了,想看也没乐趣了。”

每次在路上出行,新鲜也只在最初几天,后面就新鲜不起来了。坐久了,看着外面流动的景物都只想吐,哪里还有欣赏的念头来?

贾珠看着这太子御座,皇帝给东宫预备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无处不精致,无处不柔软,马车内部的暗格有许多,允礽随手抽出来就是满满的新鲜糕点。

太子盖着贾珠的袖子,也看不见外头是什么,随手拉开后,就叫贾珠端出来尝尝,“我叫他们准备

的都是甜口的,当是你喜欢的。”

贾珠听了允礽这话,心口有点酸酸的,也有点高兴。

太子这话,便说明他打一开始连这糕点都是为贾珠备着的,因为殿下其实不太喜欢吃甜的东西,口味反倒是偏咸。

但贾珠吃的时候,总喜欢顺手给太子殿下也投喂几口,他也从不生气。

贾珠净了手,捏了一块来吃。

这软香甜腻的感觉,叫贾珠忍不住弯了眉眼。

高兴的。

这小小的嗜好,在贾府中并不被允许多吃,贾珠每次都是在东宫蹭几口,久之,东宫的糕点也全部都是甜口,反倒是允礽爱吃的咸口点心少了。

贾珠偷偷掀开盖住太子的袖子,然后给允礽也塞了一个。

允礽露出嫌弃的小表情,含着含糊地说道:“怎这么甜?”

贾珠又给自己塞了一个,鼓着脸嘟哝,“好吃。”

小太子嘀咕着,“总有一天阿珠的牙齿都要掉光光。”

贾珠软软地哼了一声,“这不是太子殿下纵容的吗?”

他学着太子的模样,傲娇地昂起了下巴。

允礽将那块甜得要死的糕点咽了下去,挠了挠下巴,又挠了挠贾珠的下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又低下头去找贾珠的袖子。

还没等允礽重新将小脸给盖上,他突地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原来的位置坐起来,露出个邪恶的小表情来,凑在贾珠的身边嘀咕着什么。

贾珠露出尴尬的神色,“……这样,不好吧?”

堂堂大皇子的马车内,时不时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

如果不是这青/天/白/日的,还以为这马车内闹鬼。

“唉……”

又一声。

允礽和贾珠偷偷摸过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怨念满满的叹气声。

允禔抓耳挠腮。

允禔盯着笔墨纸砚看了一刻钟。

允禔继续忧愁地叹气,好似要将一整年的气叹出来。

大皇子的贴身太监看着大皇子噘着嘴,然后将毛笔横着挂在他的鼻子与噘嘴处,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好想出去啊!!!”

太监无奈地说道:“大皇子,您这还少一半呢,皇上说了,您没写好之前,是不能出马车一步的。”

允禔哀怨地说道:“那到了承德呢?”

“……如果没抄完,也是不能出院子一步的。”

允禔往后一趟,啪叽倒在了车底。

“这还不如不叫我出来呢,让我看着吃不着,这不是恁我呢吗?”大皇子苦兮兮,只想趴在车底拍打,问问阿玛怎么这么狠心。

倏地,大皇子敏锐地抬头盯着贴身太监,“你偷偷嘲笑本皇子?”

他听到了笑声。

轻轻的,小小声的,如果不是他耳朵灵敏,是铁定听不到这个声音的。眼下这马车内,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贴身太监了。

贴身太监愣了一愣,摇头,“奴才刚才没说话啊。”

他刚才只顾着看大皇子撒泼了。

“没说你说话,我说你笑……”

允禔猛地住口,幽幽地看向了窗外。

不是自己的贴身太监,那还能有谁呢?

说时迟那时快,允禔猛地掀开车帘,大喊一声,“保成,你——”他那话还没吼出来,正对上允禛这小孩清澈纯粹的大眼睛,诶哦那小脸可软乎了,可可爱爱地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大锅!”

允禔堪堪收住怒吼,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什么大锅,是大哥啦!”

允禛又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大锅”,露出缺牙的小米粒。

允禛也到了换牙的年龄了。

他朝着“大锅”伸出了手,看起来就是要被抱抱的姿势,只是这样,就露出了他的腋下还有胳膊撑着的事实。

允禔没好气地看着允禛这被举高高的模样

,用力将这小娃给抱进来,无语地盯着露出来的太子,“很好玩吗?”

他就知道这事肯定和允礽这个黑心棉有关。

允礽露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和允禛一样歪着小脑袋,“大锅说什么呢?”

允禔:“……”

锅个头!

以为自己几岁了!

允禔被他恶心得直哆嗦,啪嗒将车窗关上。

身后被允禔端到桌子坐着的允禛老老实实地坐着,“大锅不让二锅进来吗?”

“你二锅是个黑心肝的,等他进来就会把我们都吃掉!”

允禔故意吓唬允禛。

允禛露出个怕怕的表情,然后撅着小嘴说道:“大锅,怎儿的裤子死掉了。”

“你的裤子怎么会死,裤子不都是……你的裤子湿掉了?!”

允禔一下子反应过来允禛在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瞪大双眼将小孩端了起来。

只见桌上刚才允禔费半天劲抄写的东西浸湿在茶水里,而桌子右边的茶盏已经翻倒,连带着被端起来的小孩身上都在湿哒哒往下滴水。

想必是刚才他在端小孩的时候没留神,叫允禛碰倒了茶盏。

允禔:“……”

他抄了半天的经文啊啊啊啊啊!

马车外,听着允禔一声哀嚎的黑心肝太子都忍不住摇头。

大哥这也太倒霉了罢?

贾珠犹豫了一会,慢吞吞地说道:“四皇子是被殿下送进去的。”

允礽:“这可和我没关系,这是大哥自己端过去的。”

太子殿下立刻给自己洗刷冤屈。

他倒是想叫允禛捣蛋呢。

可这小屁孩看起来就是不能承担大任的样子。

这纯纯是意外之喜。

贾珠:“但大皇子说不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瞅着大皇子已经掀开车帘,一双大眼看了过来。

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那叫一个怒从胆边起啊!

允礽的反应甚快,立刻上了马。

眼瞅着阿珠还没反应过来,小太子立刻朝他伸出了手。

太子朝贾珠伸了手,贾珠下意识就抓了过去,借着太子殿下的力道翻身上了马。

太子一夹马腹,黑色的马驹就嘶鸣着跑了。

“保成你给本皇子站住!”

身后一声暴喝,大皇子显然抢了贾珠刚才来时的那匹马正追杀出来。

贾珠默然了一瞬,这跟他有关系吗?

他坐在太子的身后,抱着太子的腰,感受着这颠簸开始陷入了人生哲学的思考。

他刚才要是不跑,大皇子应当也不会找他的麻烦吧?

前头攥着缰绳的太子仿佛猜到了贾珠在想什么,迎着风大笑出声,“你与孤本就是一体,要追杀,也得被一起追杀才行。”

太子笑得肆意张狂,胯/下黑马踏草,跑得飞快。

那笑意悠悠,飘往了康煦帝的御驾里,皇帝收到了大皇子“出逃”的消息,想骂,却忍不住笑。

保成这臭小子,原是打的这主意。

还说什么教训允禔,这不是变着法儿在让他出来吗?

皇帝屈指敲了敲桌面,到底笑了出来。

“罢,罢,随他们去。”

皇帝想,那就让允禔好好追杀允礽罢,让太子也好好跑跑,锻炼锻炼。

康煦帝坏心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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