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不等霍清瞿回应，乔苍又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霍总应该庆幸，你计划里烧寂安山一事还来不及实施。否则此刻……霍总面前站着的人，就该是阎王爷了。”
烧寂安山等于见阎王爷？
寂安山上除寂安寺外一无所有，而寂安寺里只有空无一人。
所以：
作为寺庙住持的空无，其实还暗藏着其他身份？
等等！
乔苍怎么知道……他有火烧寂安山的计划？
慌乱中，霍清瞿拿出了手机。
在季以安的微博发出来之后，曾经和清瞿集团合作的企业，乃至个人都站了出来，将他们和自己之间的那些不能见光的事情，都曝了出来。
聊天记录、通话录音、现场照片和视频、银行转账……
当场傻眼的霍清瞿，瞬间明白乔苍的那句“不敢要”，是从何而来。
但他可以笃定：
这些人不是自愿的，而是受人胁迫。
老不死即使没有被烧死，目前也不可能有机会和外界联系上。
那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胁迫到整个锦城的商人？
甚至，连一向不参与商人之间这种明争暗斗的路家老爷子……都站了出来。
想起乔苍刚才的话，瞳孔猛然放大的霍清瞿，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是空无指使的？”
乔苍闻声，怔了一下。
“指使？”
“霍总这个词，用得可能不太恰当。”
锦城这帮经商的老狐狸，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指使的。
尤其是……还想指使路家老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脑袋，在自己脖子上挂得太久了。
霍清瞿倒吸一口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帮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们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
空无隐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敢情，他同霍清昂和老不死的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结果：
——不问世事的空无……才是最终的NPC？
双拳紧握的霍清瞿，混乱的脑子已经有些无法运转。
而站起身来的乔苍，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一字一顿道：
“霍总，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不等霍清瞿开口，已经转身离去。
留下僵在原地的霍清瞿，全然不知下一步棋……要往哪儿走。
网上的爆料还在继续，这样的势头已经不是他所能摁得住的了。
霍家继承人这个位置，也在这样的势头下，越走越远。
但这又如何呢？
他得不到的东西，只要霍清昂得不到，那他就算——得到了！
霍清瞿思及此处，眸光一沉，转身出了乔家大院。
既然天意将他逼到这一步，那也就别怪他无情了。
坐进驾驶室的他，一双阴鸷的眼眸，尽是杀意。
毕竟：
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那就一起奔赴黄泉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