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察觉到气氛的怪异，牵着江稚鱼的手微紧，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娘亲，其实我可以……”
“好，就这样。”秦璟打断他的话。
江稚鱼点头，同意就好。
“那个叫小瑜的孩子，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就会醒，你让他把这个喝下去，今天我放学后再给他施针，别给他喝营养液，可以带他出去晒晒太阳。”
江稚鱼将几个药品递给他，给两个小家伙再见，这才转身进了学校。
秦璟将小丫头放回车里，看着车外定定看着江稚鱼背影的小家伙，唤道：“铮铮。”
铮铮扭头，江稚鱼一走他心情似乎一下就低落了下去，小奶音闷闷道：“爹地。”
秦璟把他抱起来塞进车里，这才道：“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铮铮脸色一紧，突然低下头，不敢看他。
秦璟抿唇，道：“你想说，你可以不再和我，和太爷爷来往，你可以不要爹地，只要娘亲。”
小铮铮募地抬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一下子低下去，透着心虚，没一会儿眼睛就红了，“爹地，我，我……”
他想解释，但解释不出来，他确实想那么说。
他就是怕，他怕娘亲嫌他麻烦，他已经惹娘亲生气过一次了，如果再惹娘亲生气，娘亲会不会真的不要他了。
要是娘亲真的很讨厌爹地，真的不想让他和爹地相认的话。
他……他会选娘亲。
看他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秦璟心中叹了口气，他不是怪他，他也只是怕而已。
“哥哥不哭！”小只只愣愣的，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哭了，顿时爬过去抱住他哄。
谁知这一哄，他眼泪更加凶猛了，小只只茫然的看了看他，又仰头看秦璟。
秦璟温柔的将小丫头抱到怀里，却并未看他，语气微冷，“哭什么哭！”
铮铮哭声一止，似乎没想到爹地不哄他，反而还凶他。
小丫头也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秦璟握着她的小手贴了贴，小丫头便知道他不是凶她，傻乎乎的咧嘴一笑。
“铮铮，你快两岁了。”
秦璟突然道。
铮铮挂着半掉不掉的眼泪，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嗯”了一声，透着一股委屈巴巴的可怜劲。
可惜秦璟不看他，别着脸，语气说得上凝重，铮铮更委屈了，咬着小嘴唇，眼泪无声的吧嗒吧嗒掉。
秦璟神色紧绷，依旧不看他，甚至平静道：“什么时候能哭完？”
铮铮眼睛一眨，眼泪掉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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