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吧我倒是知道……”卡斯慢吞吞地说。
柒柒喜出望外，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说知道那间酒吧。
一叠声地追着问：“你去过吗？有没有见过我姐姐？”
卡斯拿着照片看了很久，最后面无表情地说。
“好像见过，不是太有印象了。不过我可以帮你问一问我的朋友们。照片你还有吗？要不给我一张吧。”
柒柒连声说：“有有有。”
她把姐姐的照片翻印了很多，想着实在找不到，就到大街上去发放。
卡斯拿了一张，放进口袋。
第二天下午，卡斯来到郊区一栋花园洋房。按响门铃，里面人往外看了几眼，放他进去。
屋里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胳膊上都是腱子肉，纹着两条龙。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正在悠闲地品酒。
卡斯恭敬地走上前，给男人点上一根雪茄。
“老大，有个新鲜事，跟您说说呗？”
男人吹出烟卷，斜眼看着卡斯，微微点头。
“有个亚洲姑娘，在乔安的酒吧干活，拿了张照片到处找人。”
“找人？”
老大叫鲁库，他皱了下眉。“亚洲姑娘，找什么人？”
卡斯把照片拿出来，往鲁库面前小心翼翼地推过去。
鲁库瞥了一眼。
“嗯。这不是好几年前那个钢管舞酒吧吗？”
卡斯陪着笑脸，说：“可不嘛。当年可从那弄走不少好货……”
“大哥您看，这姑娘还记得不？”
鲁库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下，脸上露出不可琢磨的笑容。
“珊珊。记得，这姑娘可带劲。”
“嗯。可不……”卡斯也不可描述地笑了起来。
“珊珊现在乌克兰吧？”鲁库继续吹着烟卷，漫不经心地问道。
卡斯点头。“嗯，生了三个啦。”
“那没什么挣头，回头处理了吧。”鲁库玩着烟卷，毫不在意地说。
卡斯打了个寒颤。处理，那就是拉去噶腰子了。
“那姑娘与珊珊啥关系，咋找到你这了？”
“嗨，说来不费功夫，自己送上门。她是珊珊的妹妹，在U大读书。说是找了珊珊好几年，要不怎么说自投罗网呢。”
“我说大哥，今天那姑娘长得可比珊珊还带劲。那胸，那腰……”
卡斯脸上露出垂涎的表情。
“哦，是吗？”鲁库眼光一闪，露出感兴趣的笑容。
卡斯猥琐地笑，凑近了一点问：“要不弄过来？”
鲁库打了个响指。“弄过来。”
两人得意地相视一笑。
卡斯在洋房逍遥了半日，晚上醉醺醺地来到酒吧。
柒柒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掉入一个陷阱，她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
卡斯认识那家酒吧，很有可能还见过姐姐！
这是四年来第一次有姐姐的消息，柒柒搓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只恨天怎么还不亮。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柒柒早早来到酒吧，等着卡斯。
卡斯快十点多才来，似乎已经喝多了，一来就趴在吧台上，稀泥一般。
“请问您打听到我姐姐的消息吗？”柒柒忍不住捅捅他胳膊，小心翼翼地问。
“哦你姐姐啊，是不是叫珊珊？”卡斯抬起头，打了个酒嗝。他眼神闪烁，一副等鱼上钩模样，按捺着内心兴奋。
“对对对，就是珊珊，洛珊珊。”柒柒激动得语无伦次，看来卡斯真有消息。
“珊珊啊，她嫁人了。”卡斯摇头晃脑地说。
柒柒一头雾水，姐姐嫁人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跟家里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