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目光有些低迷的灵萱，苏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脑海中忽然闪过以往的画面。
灵萱穿着蓝裙，回头笑道：“苏然，好久不见啊。”
“苏然你修为又增长了这么多？我都追不到了。”
“苏然，你自创的三十三剑能不能教教我。”
“苏然.........”
似乎，印象之中的灵萱始终将笑容挂在脸上。
和姬凌霜不同，灵萱的性格就像是邻家大姐姐一样温柔，而和以前苏然的冷漠也是恰恰相反。
也或许正是这种不同的性格，才会将两人相互吸引。
“不.......灵萱，你不是幻觉，我真的来了，我来找你了。”苏然一边疯狂输送灵气，一边安慰着灵萱。
她伤势非常严重，甚至比上次苏然自炸神识还要恐怖。
体内经脉几乎全部碎掉了。
灵萱笑了笑，尽管狼狈不已，但面容依旧那般好看。
“嘘，别说话。”灵萱微微一笑，轻轻的靠在苏然怀中：“就算是幻觉也挺好的，至少他从未这样抱过我。”
每一字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一般插在了苏然的内心之中。
他真的好后悔，好痛苦。
为什么人要到了无法挽留无法弥补，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追悔莫及？
呼吸已经变得此起彼伏微弱不堪了。
苏然灌输进入身体内的灵气也被排斥了出来，因为她的筋脉全部断裂，根本无法容纳。
虚弱得像是一根芦苇，随时都会被风吹断。
苏然急忙问道旁边的谢意：“怎么回事？”
谢意皱着眉头，脸色非常难看：“很不好，丹田裂开，经脉全部断裂，这是强行突破境界瓶颈导致失败的反噬，渡劫期的反噬尤为恐怖..........”
姬凌霜闻言，大吼道：“灵萱，你疯了吗，强行突破渡劫期，以你的天资渡劫期不难，但你为何要去强行突破，将自己的性命安危和未来置于何地？”
灵萱的天赋虽然不如苏然他们这般恐怖，但也算是数一数二。
七百多岁能够到达大乘期的天才，千岁以内突破渡劫期也是有可能的。
但她竟然急于一时，想要强行突破导致受到反噬，这让姬凌霜如何不生气？
而只有楞在原地的苏然明白了........
他似乎真的明白了为何灵萱要强行突破渡劫期.........月泉中的千纸鹤。
双手死死的捏在一起，体内的灵气更是不要命的涌入灵萱体内。
那么释放出去的万股灵气，只有些许能够进入体内，他也丝毫不在乎。
抱着灵萱，嘴角颤抖：“对不起.......对不起........灵萱，真的对不起。”
这是他千年来，第二次哭泣。
第一次，师尊在他眼前离世。
这一次灵萱身负重伤.......一切都是因为苏然自己。
他慌了！
就连当初得知自己快死了，他都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而如今，真的慌了。
“苏然啊，如果你真的能够来看看我就好了，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呢.........”灵萱单手摸着苏然的面容。
气息缓缓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