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烈酒公会内,人头攒动。
秦青跟随着人群,机械般排队拿签,上交评选的酒品后。他捏着66号签条,随波逐流地坐在席位上。
望春楼老板钱难得也来参与此次烈酒的评选。他凑上前来,坐在秦青旁边,搭讪道:
“秦将军,你也来参与评选吗?”
秦青点点头,痞里痞气地说道:
“我不做将军好多年,你可以叫我秦副使。”
钱难得望着眼前这位官越做越小的故人,只是回了句:
“好的,秦副使。”
烈酒公会阁楼上,小厮敲了下铜锣,高声道:
“第六届烈酒评选现在开始,请各位参与者保持安静。”
瞬间,原本吵闹的馆阁一下变得寂静。
倒是有几个不知收敛的 ,在边上小声议论。楼上那蓑衣客只是一指那几人,就有一众侍卫把那几人轰出门去。
侍卫们还连带把他们的签条收上来,看来是又少了几个竞争对手,场下的参与者大抵都在幸灾乐祸。
秦青不是那种把别人不幸当成乐趣的人,他只是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活该!”
且看那阁楼上,一共有三位评委,他们端坐在正中央。
左边是一位白发苍苍、蓄着白胡子的老道;中间是那位酒中蓑衣客;最后一位则是名妙龄女子。
由于要品鉴的酒过多,参选酒品统一用小杯子装。这对于酒的浓度无疑也是一种考验。
评委们每点评完一种后,还要用茶水漱口后接着品评。
终于熬到最后一种酒的评选,66号酒很不幸,评委们都快被前面的酒麻痹味觉了。
不过酒中蓑衣客看起来是个例外,他拿出腰间的酒壶,颇有些不要脸地说:
“最后一款酒了,给我装满酒壶,我且来细细品味!”
其他两名评委闻言顿时一惊,毕竟蓑衣客很少直接拿壶装走评选的酒品,除非那种酒是评选后的第一名。
旁边的小厮也只好依照那蓑衣客的话,乖乖地把他酒壶装满。
他的酒壶是满了,可是秦青送上去评选的那坛酒也空了。
只见那蓑衣客起身跃向小厮,抢过装满的酒壶,然后对着秦青喊道:
“66号,你评选的酒不够了,再丢两坛上来!”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青此时意识到全场这货最大,只好把剩下的两坛酒乖乖奉上。
他直接把那两坛酒朝着蓑衣客丢将过去,幸灾乐祸般喊道:
“阁下让我丢的,可要接好了。”
酒中蓑衣客还在悠哉地喝着酒壶里的酒。
他左手握着酒壶,右手一下抓住丢过来的一坛酒,左脚一个空中盘旋,勾住另一坛酒。
蓑衣客这一招金鸡独立,让秦青想起了梦鼎楼他也曾表演过这一幕。莫非眼前这人正是那时候换酒的百里易?
知晓一件事不说破,是需要很高的道德修养。秦青作为一个有修养的年轻人,自然不想当众揭穿这蓑衣客的真面目。
“修养,那是啥玩意?老子只是怕他把我的酒踢出公会!”秦青心里暗自说道。
拿过剩下的两坛烧酒后,蓑衣客甚是喜悦,赶忙倒了两小杯给另外两名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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