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听了这话无不伸颈侧目,认为尚书大人是不想活了。
柯相闻言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某些朝臣纷纷会意,出来仗义直言。
“坊间传闻不足为虑,但恶意传播谣言者当重罚!”某言官站出来,口气坚定地说。
“必是有小人散播流言,柯相家教甚严,断不会…”另一朝臣慷慨地说。
柯相觉得时候到了,自己站出身来,作揖行礼说道:
“官家,臣自知对犬子管教不严,愿送他去礼部学习礼仪,多加约束!”
赵正听罢,好一招以退为进,这是赶着给他儿子要官位啊!
一众朝臣,除一两个外,都齐声附和道:“臣等也觉得可行!”
赵正骑虎难下,只好大小封他儿子个官,也好约束于他。
他淡淡地说:“柯谨言原为兵部尚书,平调为礼部尚书。众爱卿以为如何?”
柯相率先发声说:“臣下替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谢过陛下!”
众朝臣纷纷附和道:“如此安排甚好!”
接下来,朝臣开始上奏,有上奏说越南派散兵游勇滋扰边境的;有上奏说汝州闹瘟疫要救灾药材的;也有上奏说黄河决堤需要征调民夫修堤的……
这群朝臣们,赶着要钱要物的时候就开始据理力争起来。刚刚权臣只手遮天时,倒是一言不发,颇会明哲保身!
退朝后,赵正愤愤然回到自己房间,摔杯泄愤。他恨柯相,恨他的女儿柯海艳,更恨这群睁眼说瞎话的名士腐儒。
散朝后,秦青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赵正房前等待。等到他宣泄完心中的不快后,再让内侍前去通传。
内侍通传后,秦青走入房内,双膝跪下,动情地说道。
“六哥,你下命令吧!今晚就杀进柯府,斩下柯项头颅!”
赵正听后一惊,觉得未尝不可,大不了把锅甩给秦青。
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扶起秦青,直言道。
“不妥,当朝宰相无故惨死,传扬出去,也会觉得是寡人所为。”
秦青起身接着说:“如若不除,他迟早会犯上作乱。”
赵正突然想到个主意,他问道:“秦家军是听你的还是听虎符的?”
秦青有些害怕,赶紧说:“秦家军是听陛下的!”
赵正只是一笑,拍了拍秦青的后背,认真地说道。
“说实话,我都是孤家寡人了,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秦青跪下,信誓旦旦地说:“陛下还有我,还有秦家军,秦家军听我的!”
赵正又俯身扶起他,温和地说:“那就好,寡人跟你借下虎符,送与那柯相。你可愿意?”
秦青顿时会意地说:“殿下是想诱他造反?”
赵正点点头,无奈地说:“他迟早会反,不如在我有生之年让他反……”
秦青有些惊讶,如此兵行险着,一点也不像官家的作风。不过他还是点头应允,悠然说道。
“秦家军和虎符永远都是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