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探子离去后,对赵聂的刑罚也随之中止。
秦青找了十分敷衍的借口,偷偷溜到账外。
他出手搀扶起赵聂,安慰道:
“赵兄,别怪小弟打你这一顿,实在是营帐前有暗探不走,才枉我得罪兄台演了这出苦肉计。”
赵聂听罢冷哼一声,顿首饶头,摸了下被打的屁股说道:
“那也不用真打啊,这下本将还怎么披挂上阵,掠阵杀敌?”
秦青确实有在此刻偷袭敌军大本营的打算,这才演了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
没承想这“黄盖”倒没点牺牲精神,根本不想被真打。
“好啦好啦,你儿子赵龙不是正在军中做伙夫吗?我这次出征夜袭带上他,给他个立功的机会,也省得你真去御前告我状!”
听完秦都尉的话,赵聂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动身回自己营房休息了。
夜深雪重,敌方探子柯康水,狐裘裹身,连夜奔波回到昆仑关前。
关隘前,他一身咖啡色的白裘,被雪花点缀成斑白的狐衣,显得格外扎眼。
城墙附近的守军远远就看到有人往这边走来,但看到只有一人,心想可能是侬知高天王派出的探子。
待到柯康水走到七尺远时,守军阿罗忙祭出武器。
他双手紧紧握着长矛,长矛矛头不住地抖动着。“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
“苦天苦地苦人生。”柯康水答对了暗号。
阿罗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他安心地打开城门放行。
柯康水连忙进入关隘,在关隘前的驿站处牵了一匹马,快速骑上往城中内府奔去。
不稍两刻钟,他便来到侬知高的府院前,身有令牌在侧,进入这座有些富丽豪奢的庭院并无人阻拦。
而内院中,也是张灯结彩的过节气氛,深夜也无一丝静谧的氛围。
话说那侬知高本属越南王族,怎奈越南皇权旁落,原先的皇亲国戚自然成了新政权的重点打击对象。
因而侬氏举家投降了赵宋王朝,还带来了一支为数不多的王府卫兵。
赵宋皇帝赵正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想接收侬氏,又怕侬氏一族集结流民在边关作乱。
赵正便虚以委蛇,册封侬氏长子侬知高为南天侯,空有侯位而无封地。
侬氏刚讨得赐封时还很开心,虽说没有封地,但有赵宋这一大国的封赏庇佑,新晋越南王应该不会为难他们。
然而事与愿违,越南王在肃清国内全部内乱后,还是向边关的侬氏下手。
侬氏又怎是越南王李昭芜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能力。
侬知高无奈率领近千老弱府兵,想退到赵宋境内,他高举圣旨,扣响边关的大门。
守军接过圣旨,阅读内容,不敢做主,连忙请来守将罗云聪。
罗云聪读完圣旨,出城想去迎侬知高进来,但看城门前黑压压一片兵士。
他便请侬知高到一旁,说道:“侯爷,圣上封的就你一人,这些兵士不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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