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佐听不太清。
“我说！我也要。”艾达再次强调了一遍，这回声音很大，她的脸也红得要滴出血来。
“要...要什么？”王佐还没反应过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哎呀！”艾达气得跺了跺脚，恼羞成怒，也不管了，踮起脚尖，生硬地朝着王佐的嘴巴咬了下去。
少女的接吻技巧生涩地一塌糊涂，只知道像盖章那样胡乱地印着，让王佐想起小时候跟着大人去菜市场买鱼，调皮去抓一尾草鱼，被鱼尾不停地扫着自己的嘴巴。
艾达的肩膀被一双手按了下来，这样她就够不到王佐的嘴唇了。
“我...我就不行吗？”艾达的身体在颤抖，脑袋耷拉着，语气里满是害怕。
“你这哪里是接吻，整个一猪八戒吃人参果。”王佐捧住了她的小脸，揉着她滑溜的脸蛋，用着调侃的口吻。
什么猪八戒，人参果又是什么，没等艾达开口问，她的樱桃小嘴就被堵上了，这回主动权握在了王佐的手上。
咕叽咕叽......
艾达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完全地沉浸在两人的小世界里，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扁舟，愉悦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几次要将小舟倾覆。
原来这种事可以这么舒服的，怪不得姐姐要偷亲王佐哥。
王佐好几次想喊停，可艾达就像初次尝到了腥味的小狐狸，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无师自通地绕到王佐的脖子上，搂着不肯松开。
“不许再亲上来了，我还有话要问你。”王佐用力地拍了拍艾达的小翘臀，板起了脸。
“哦。”艾达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臀部，暂时乖巧起来，但眼睛还是不停地瞄着王佐湿润的嘴角，找到时机就想扑上去尝一口。
王佐想问的，其实就是艾拉那自相矛盾的举动，一方面不想让妹妹踩进火坑，一方面又像飞蛾扑火一样往枪口上撞。
艾达听到王佐的描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抓着王佐的手哽咽地祈求道：“王佐哥，你帮帮姐姐好不好。”
王佐不知道为什么艾达莫名其妙就哭了起来，他只能先安抚好艾达的情绪，“你先别哭，把事情慢慢说给我听。”
“好...好，我都听王佐哥你的。”艾达也知道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抹了抹眼泪，开始向王佐讲述起她们北方部落千百年来的生存法则。
为了防止部落之间近亲通婚导致一代不如一代，每个部落都会有意识地引进外来部落的人保证血脉的活力，就像王佐这样的外来人。
其中男性劳动力是一个部落赖以生存的基石，是绝对不可能放任男性加入其他部落的，所以能用来交换的就只有女性了。
像今年白狐部落有三名适龄的待嫁少女，假如没有王佐这个意外，她们的命运就是远嫁其他部落，同时为白狐部落换回来等价的三个女人，使得白狐部落可以继续繁衍生存下去。
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她们的母亲尤娜只有她们两个女儿，一旦都嫁了出去，就只留下尤娜一个人孤苦伶仃。
平时食物充足的日子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要是哪天食物短缺，在部落里无依无靠的寡妇尤娜就是最先被放弃的那个。
这时候王佐出现了，作为一个外来人，他完全不受部落铁律的束缚，想娶谁就娶谁，只要他娶了艾达或者艾拉两姐妹任意一个，尤娜的下半辈子就有了生活保障，被娶的那个人也可以避免背井离乡远嫁的命运。
“我说呢，所以小艾达，这就是你这么亲近我的原因吗？”王佐
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艾达，难怪这两姐妹一个比一个白给。
“不...不是的。”艾达第一反应是想否定，但被王佐的眼神看得心底发虚，这才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到一块，吞吞吐吐地说道：“一开始是，但现在不是了...”
她很紧张，生怕王佐误会，一气之下不再理她了。
“好了，逗你玩的。”王佐收起了玩笑的模样，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一口她的额头，他自然能看出艾达对他有几分是出于真心，有几分是出于利益。
但有件事情还是得问清楚的，他轻轻晃着她的身子柔声问道：“艾达，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白狐部落，你愿意跟我走吗？”
艾达刚要沉溺在王佐的怀抱里，就陡然听到王佐说要离开，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王佐哥，你为什么要走？”
“别紧张，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假如有那么一天，你愿意跟我走吗？”王佐握着她冰凉的指尖，平静地说道。
“我...我...”艾达想到了母亲尤娜，想到了看着自己长大的族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答案再告诉我就行。”王佐也没自恋到认识一两天就要人家女孩抛弃一切跟自己走，他只是习惯先把事情往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