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几日，不如直接让俺死了算了！”小姐姐坐起来，胡乱拉扯绳子，往脖子上套。
“你这是要气死俺们才罢休啊！”老叟背过身，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重新朝师徒二人露出笑来，“两位见笑了，俺就不留两位了。”
瑶华趁机开口，“伯伯，你先别急，我师父略懂些仙术，也许可以帮得上你们呢。”
老叟一愣，又苦笑起来，他摆摆手，“小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种事，怎么能牵连到你们这些外乡人呢。”
“方才我和师父还喝了您的水呢，伯伯，你就说嘛！”瑶华握着他手，摇了又摇。
老叟唉声叹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关于祭祀的事情，昨夜他们虽已了解许多，却比不上老叟说的全面。
令瑶华震惊的是，那祭祀仪式居然是每夜都要举行一次，河南府下县城数众，许多人赶不到校场，便在家供奉了月神雕像。
此外，祭品是提前半月选好，也就是说，被选中的人，每个都是数着自己剩下的日子过活。
“被选中的祭品，会被神使接走。”老叟不禁落下泪来，“我家囡囡，可能今天就被接走了。
”
这么快！
瑶华大惊，她稳住心神，适
当露出天真的表情，“可是伯伯，不是说神会庇护世人吗？为何还要用活人当祭品啊？”
“原本是不需要的，可先前粮食紧缺，没有东西可以供奉神，神不庇护俺们，日子过得就更紧巴巴的了，有人就提议用人祭祀，然后日子就好起来了。”老叟擦擦眼泪，满脸苦涩。
“可现在外面的庄稼都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人祭祀啊？”瑶华是真的很好奇，这些人的心里难道都没有丝毫的怀疑吗？
“先前也有人这样说。”似乎想起了及其恐怖的回忆，老叟害怕地关上了门，“就是俺家隔壁那一户，起初神使同意了，但过了几天，所有的庄稼都焉了，大家都说是月神发怒了，为了平息神的怒火，那户人家就全被拉走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插曲，所以为了生存，河南府的人便不得不献上祭品了。
那河南府的人对月神的感情，与其说是崇拜，不如说是畏惧。
“仙长。”老叟忽然朝崇明下跪，“俺也不求别的，就是仙长能不能帮俺跟囡囡换个模样，让俺替囡囡去做那祭品。”
瑶华想过将
他们送走，毕竟消除他们离开的线索还算简单，尽管治标不治本，却也能缓一时的危急，却没想到老伯为了孙女，竟甘愿以身替之。
“老伯快起来。”瑶华搀他起来，“这神不地道，哪里就非要他来庇护你们了？他能让粮食自然生长，别的神自然也可以。”她弯起眼眸，“伯伯可知道崇明上神？”
被她忽然提及的崇明禁不住抬眸，眼中划过一抹无奈。
这个小家伙，鬼点子一茬一茬的。
“俺晓得，可是崇明上神哪里顾得到俺们这里？”
“当然顾得到了。”瑶华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个雕像。
崇明打眼一瞧，那雕像正是他在凡间的神殿里的模样。
“我师父就是因为时时供奉着崇明上神，我们这一路才这般顺利的。”瑶华心有余悸，“伯伯你不知道，我们来河南府的路上，遇到了好多悍匪，多亏了崇明上神显灵，这才让我们地走到这里。”
老叟似信非信，但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的雕像。
“伯伯，供奉崇明上神只需虔诚，无需别的，不像那月神，还要收祭品。”瑶华噘嘴埋怨，“姐姐花一样的漂亮，怎么就舍得让她去做祭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