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还如此肮脏？”
无铭知道吉尔伽美什所说的‘肮脏’指的不是他巡游在吉尔伽美什身体上的视线，而是他对‘世界’的眷恋与对死亡的‘不坦然’。
他没有直接回答吉尔伽美什的问题，而是反问到，“恩奇都离开你的时候眼神很坦然吗？”
在生命最后的关头，沉默降临了
静默中，吉尔伽美什回想起了她最不愿意去面对的那一天，
那天，她对流着泪水的恩奇都说到，“事到如今，你才后悔站在本王这一方吗？”
躺在血泊中流泪的恩奇都是这样回答的，“我不后悔，可是……一想到我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理解你，我就心痛不已。”
即使经过了数千年光阴的冲刷，她也没有忘记恩奇都那一刻的眼神——悲伤却不哀叹，眷恋却不后悔，心痛却满足……
也正因为那个眼神，她原本如磐石一般坚硬的心中被永远留下了一份柔弱。
不敢再去面对那一天的吉尔伽美什选择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在，她向意图拖延时间的无铭说到，“我不明白，不明白你和他，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却做出了同样愚不可及的选择？”
“恩奇都我不知道，但我要告诉你，我不后悔。”
吉尔伽美什好似被触到逆鳞一般怒喝了起来，“愚蠢！愚不可及！外面那些庸碌平凡的‘杂种’们都比你们聪明无数倍。”只是她暴怒的话语之后，却潜藏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是，我很愚蠢，愚蠢到选择了一条永远也不可能抵达终点的道路，很傻很天真，很不自量力。可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自视聪明而选择向命运低头，却又嘲笑仍坚持初心之人的英雄王！！！”
“……”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当吉尔伽美什已经开始虚化的时候，她才突然大声笑道，
“很好，很好，本王已经忍不住期待你行走至理想末路时那绝望的表情了——那一定是最令人愉悦的画面了。”
英雄王的眼神中绽放出了真正的性趣。
”assassin，好好活着，等本王再次归来之时好好品尝你这番愚蠢却也不俗的果实。”
打开王财，半株不死药从虚空中自由落下，再深深看了一眼无铭后，衣衫褴褛的英雄王才化作了漫天金色的光粒消失在了尘埃中。
无铭缓缓地摇了摇头，“就你这演技，全素盒饭都拿不到。”
……
一切都结束后，所有罪孽都被夜色潜藏，
全靠令咒续命的他缓缓的坐在了被鲜血淋湿了的大地上。摸索着捡起一块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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