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槿棋的车上。
温若兮正低头翻看手机,沐彦哲果然发消息来了。
可本以为他会继续刚才的话题,谁料他发了句:路上慢点
温若兮:?
沐彦哲:刚刚都是开玩笑,别放在心上[微笑表情]
温若兮有些无语,有这么开玩笑的?
盯看沐彦哲的消息良久,她总觉得沐彦哲隐瞒了什么。
肖槿棋看她眉头轻锁,“怎么了?”
温若兮看向他,她还没忘已经答应过对方不再欺瞒,于是便将沐彦哲跟她说的跟踪狂的事,告诉了他。
“还有这种事?”肖槿棋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温若兮翻弄着已经熄屏的手机在手里把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彦……沐医生说怕我担心一直都没告诉我。”
肖槿棋抓着方向盘,语气漫不经心,“如果真有人跟踪你,你会讨厌对方么?或许,他并没有恶意。”
温若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即使没有恶意,可谁会喜欢被人跟踪?如果有原因,大可以当面说出来,没必要偷偷摸摸。”
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肖槿棋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其后,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温若兮察觉出肖槿棋似有心事,以为是工作上的不顺,很好奇能让肖大律师犯难的缘由,但她忍住没问。
冷不丁冲其喊了声,“看我。”
然后在肖槿棋转过来的视线中,她迅速嘬着腮,做了个斗鸡眼。
肖槿棋果不其然地被逗笑。
温若兮也跟着笑,“哈哈。”
发现温若兮在逗自己,肖槿棋故作嫌弃道,“好丑。”
温若兮毫不在意,“能博君一笑,丑就丑吧。”
“哈哈,那晚上不请你吃顿好的,都对不起你的牺牲。”
“那是。”温若兮傲娇地扬起小下巴。
“想吃什么?”
“熙春楼的红烧排骨。”
“走着。”肖槿棋灿笑,露出一口白牙,一脚油门下去。
从熙春楼酒足饭饱后,两个人回家。
温若兮明显感受到肖槿棋的心情比之前好很多。
回家的路上,肖槿棋突然递给她一个东西。
温若兮从一个黯黑烫金的信封中,抽出一张印有她名字的卡片,“这是……请柬?”
“嗯,给你的。”
温若兮望回手里立体剪裁的请柬,随着展开,被云雾掩映的山峦便鲜活了起来,大大小小的山峰错落有致,每一处轮廓都由粗细不一的金线勾勒,黑色配上沉金,优雅又轻奢,光从请柬就能判断出主人的品味。
温若兮很快将视线落到,发出请柬者的署名,还有地址。
“Mr.X,城南世爵公馆1008号。”扭头便追问,“X是你?你请我参加宴会?”
X不就是‘肖’的首字母嘛,可地址不对啊,难不成是肖槿棋包下来的?但好端端的为什么?
肖槿棋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请帖我也有,你那张是我要来的。这个周末城南要举办一场私人晚宴,到时会来各界名流,据闻邻城,海城博物馆的馆长也在受邀之列。”
听到海城博物馆,温若兮就知道肖槿棋打的主意了。
馆长齐昊轩,素来酷爱古玩,字画方面高低也算个收藏家。
还没嫁进顾家前,温若兮就听她师傅陈怀恩提起过这个人。
而对方最可圈可点的地方是他的背景。
齐昊轩生在京圈,身后一大家子混的都是官僚阶层。
说到玩古董,还得是那层里的人更地道、更热衷。
混古玩字画的,谁不是削减脑袋,想攀个一星半点儿的关系?
饶是眼高于顶的她师傅陈怀恩也想过,只是没这个机会罢了。
这个世界,永远
都是阶层分明。
你觉得你已经有足够实力和威望,实际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你啥也不是。
没有契机跟关系,人家压根不带你玩。
这,就是规则。
所以当听到肖槿棋点到即止的暗示,温若兮眼睛都亮了。
“啊!这是真的么?”她激动道。
如果能在宴会上结识齐昊轩,那么她就能替师傅圆梦,将陈氏技艺发扬光大,同时她的事业也会蒸蒸日上。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肖槿棋见她开心成这样,不禁莞尔,“就知道你会高兴。”
“高兴,我可太高兴了。齐昊轩诶,你知道他是谁么?”
“嗯嗯,一个馆长。”
“才不是一个馆长那么简单,”温若兮噘嘴说完,便看清了对方脸上的揶揄,“你就会装,不跟你说。”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好开心,亲了一口手里的请帖,“木哇,不过还是谢谢你。”
肖槿棋见她亲请帖,把他这么一个大功臣晾着,故作不满道,“空头‘谢谢’我可不买账。”
话落,脖子被勾过去。
温若兮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肖槿棋这才唇边噙笑,息事宁人道,“这还差不多。”
温若兮抱着请帖,心里高兴。
如今,婚也离了,筠昊的手术也做了,很快又有机会见到齐昊轩。
嗯,老天待她不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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