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一如既往提前到。”
“……”温若兮都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来人正是顾霆宴。
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热力，她下意识矮了下肩，躲开他的手。
“！”顾霆宴见状一愣，旋即面色微沉，但他什么也没说，不着痕迹收回那只落空的手，缓步去到对面坐下。
温若兮没拿正眼看他，余光见他落座，多一秒都不想待下去，弯腰从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了一只小纸袋，里面装的正是顾老夫人的两本古书。
“这是奶奶的书，已经修复好了。”她将纸袋放到餐桌侧沿，推向顾霆宴。
顾霆宴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转，见她推来纸袋，也没有分走片刻。
温若兮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依旧没看他。
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话，“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现在说吧。”她抬腕看了下表，催促道。
看到她现在的态度，顾霆宴不由哂笑，“你很赶时间？”
就是不赶时间，谁要跟你一直这样耗下去？
温若兮张了张嘴，正要反驳，下一秒对面又飘来一句，“或者，你现在怕见到我？”
怕？
温若兮想笑。
她扪心自问可能是怕的，但只是怕对方发疯，哪个不怕脑子有病的？
未免被小瞧，温若兮抬眸直视过去，“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温若兮的目光终于肯落到自己身上，顾霆宴本能地在脸上化开了一个笑。
就是这样，就是这双眼睛，她就应该注视自己。
“还记得这里么？”他看向周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目光回到温若兮身上，“那天……你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化着淡妆，很安静，也很干净。”
都要离婚了，还提过去？
关键她什么时候穿过白色连衣裙？
温若兮只觉得无语，“我从来没穿过白色连衣裙。”
顾霆宴脸显不置信，“那就……拍婚纱照的时候穿的？”
温若兮更觉可笑，“顾霆宴，当初可是你说的，不喜欢女人穿白色，说那样不吉利，硬让我在婚纱店选了别的颜色的婚纱拍照，这么快就忘了？”
“……”顾霆宴脸一黑，这才想起，当初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可那是因为白姝希跟他说，白色婚纱是最圣洁的，象征着他们至纯的真爱，只有在他们结婚时才给可以穿，不许顾霆宴跟别的女人用白色，所以跟温若兮哪怕是拍婚纱照，他都没有穿白色，就连温若兮的婚纱也是。
见顾霆宴独自陷入回忆中，脸色愈发难看，温若兮没什么耐性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说的全部，我想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后天法院见。”利落说完，拎起脚边纸袋，起身离开。
顾霆宴还在为自己过去被白姝希耍得团团转而生气，尤其害的他在温若兮面前丢脸，他更气。
反应过来的时候，温若兮已经不在对面的位置上。
！
发现她已经往楼下走，顾霆宴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刚巧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似是要为他们服务点单的样子。
“顾先生？”
瞧见顾霆宴风一般地掠过身边，服务生扭头喊了一声。
温若兮走出餐厅大门，春日阳光带着暖意泼洒在她的发间。
她觉得日光过于刺目，抬手在眉上搭了个棚，拎着袋子走到路边正准备打车。
下一秒，手腕被大力拽过去。
“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迎面就见顾霆宴冲自己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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