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飞和顾毅听的头皮发麻。
顾暮苍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壮汉，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抖了抖。
顾毅让顾云飞将顾暮苍搀扶上去，又喊了人将这里处理干净。
“我来。”
俞行攸挥手，“这些东西，普通人不能碰。”
说着，她上前，甩出几张符纸，落在那摊东西上，符纸瞬间自燃，烧的一干二净。
符纸烧完以后，一阵风吹过，厕所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现在可以了。”
俞行攸收手。
“好好好。”顾毅连连点头。
屋子处理完，顾毅和顾云飞下了楼。
屋子里只剩下俞行攸和顾暮苍，顾暮苍已经清醒过来，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
俞行攸瞥了一眼旁边刚刚顾云飞倒的水，又看了一眼顾暮苍惨白有些裂开的嘴唇。
“怎么不喝？”
俞行攸拿起水，递到顾暮苍嘴边。
顾暮苍张了张嘴，“不想喝。”
“是不是嘴里还苦？”
俞行攸问道。
顾暮苍合上嘴，摇头。
但是嘴里的苦涩，却在不停的回荡。
“你这脸上，就差把苦涩两个字写出来了。”
俞行攸好笑道，然后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两颗用黄纸包裹的糖。
“吃吧，漱漱口。”
俞行攸递给他。
顾暮苍看向那两颗糖，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了，不用吃的。”
“哎呦！”俞行攸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把糖纸给拆了，一把塞进顾暮苍的嘴巴里。
糖入嘴里，那股之前强烈霸占着口腔的苦涩瞬间退散，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甜甜的奶香味，还混杂着淡淡的梨香。
“怎么样？好吃吗？这可是我自己做的。”
俞行攸将另外一颗塞进顾暮苍手里，“我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就特别馋糖，我师父不给我买，我就自己做。
“当时没什么材料，就后山的梨，还有一些师兄姐们寄回来的牛奶，我就学着做，后来做多了，每天都要揣点在兜里，无聊就吃。”
听着俞行攸的话，顾暮苍咀嚼着糖，似乎已经想象到俞行攸在山上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糖吃完了，那股苦涩味彻底消失不见。
俞行攸适时伸出手，将水递了出去。
顾暮苍接过，一口饮尽，其实他早就想喝了，但是口里满是苦味，喝水无异于再喝一杯药。
一杯水喝完，顾暮苍嘴唇都有了气色。
“谢谢。”
顾暮苍沉声道。
“没事。”俞行攸挥挥手，没放在心上。
“你既然怕苦，为什么不说？”俞行攸问道，她感觉顾暮苍有点奇怪。
顾暮苍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看我干嘛？”俞行攸眨了眨眼，“而且你喜欢吃糖，你刚刚为什么要拒绝？”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
“不是吃糖，是吃甜。”
俞行攸一本正经，“之前几次跟你一起吃饭，你对甜口的菜，下筷子会比较多。”
顾暮苍诧异，没想到俞行攸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平时林婶做饭，都是各种菜系来一点，顾暮苍尝过以后，确实会多吃点偏甜口的。
顾暮苍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因为他会去稍微的克制。
没想到，还是被俞行攸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