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今天没上网看个网页什么的吗？”
“做了一早上的作业，吃完午饭后然后就在这里了，哪有这个空闲。”我摇头道，“怎么了？”
“现在随便上个新闻页看看。”
我被栩这幅深不可测的样子撩拨起了好奇心，掏出手机，打开社交页，一个热门——#老法师#——出现在了首页。
随意一搜，各种讨论老法师这个团体的文章和评论充斥着版面，甚至还有人拍下了昨天青山广场上发生的事情。
我想起晨曦昨天给栩打的那通电话，“……晨曦做的？”
栩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一个日常无所事事，不为三餐烦恼，四处游荡的中老年人，他们的弱点在哪吗？”
“在哪？”
栩向我眨眨眼，“亲戚邻里之间的名声，对他们来说就是生活的一切。”
我瞬间明白了，我说怎么晨曦昨天会这么平静，原来早就想好了给老法师们的回礼。
因为这种行为难以定义，法律暂时无法制裁，所以就交给社会舆论的铁拳了。
中老年人的社交圈已经定型，没办法再多改动，所以一旦名声坏掉，足够他们难受一年半载了，大概比进牢里蹲两年还难受。
不过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了，要是引起社会的注意，这样无礼的现象以后就会少很多，也是一件好事。
栩瞄了我一眼，缓缓说道，“其实吧，他们拍张照片也不是什么大事，按照平常，她还不至于这么做这么狠。但是呢，那些拍照的人偏偏欺负到了某人的头上……我这妹妹护短得很。”
昨天的事情才刚发生，晨曦就想好了最强的报复手段，果然招惹到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还在感慨着那个女人的可怕，车子就穿过青山戏剧学院的大门，进入了熟悉的停车场。
从车上下来，往周边一看，明明今天还是假期，校园里感觉比平常还要热闹一些。
我跟着栩往剧院走，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跟首都戏剧学院的合作剧，不告诉你了吗？”晨曦回答道，“等会是第三次排练，傍晚还得排练一次，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
我突然想起来，前天张织树还给我和学姐塞了两张票来着，不知不觉明天就是演出的时间了，到底要不要去好呢……
想起那两张票，我陷入了沉思。
还是交给学姐来决定吧，比起作为从小时候开始的青梅竹马，我这个假男朋友显然更加不值一提。
栩用肩膀碰了我一下，“小鬼，明天要不要过来看？你情敌也在哦，不来收集一下对手的情报吗？”
我不置可否，“再说吧。”
栩没看到想看的反应，兴致缺缺地用手肘捅了一下我的肚子。
八卦是所有编剧和作者的通病……看来这句话所言不假。
我们两人走进剧院，这次没有去后台，而是直接走到观众席。今天只是排练，所以现场只有演员和工作人员。
演员正在一旁拿着台词本加深记忆，工作人员则是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各类道具和灯光。
“你就在这里做作业吧，我还有事，管不了你了。”栩示意我随意在观众席上找个地儿坐。
我点点头，“没事，你去忙吧。”
栩摆摆手，干脆利落地往舞台侧台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