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鸦雀无声。
忽然，林姗笑着鼓掌，“云绾老师说的一点没错，不过，大家也没说什么吧，都是同行有必要这么认真吗？当然，我可以理解，因为版权的事，你憋着一肚子火，但也别往我们身上撒啊。”
众人反应过来，立马附和。
云绾冷冷地盯着林姗，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天晚上的事，你没忘吧？”
听到这话，林姗明显一颤。
恐怖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的笑脸随即垮掉，取而代之
的是愤恨。
看她不爽，又干不掉她。
云绾很喜欢林姗此时的表情。
只是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狐假虎威。
借着古子煜的面子耍威风。
但不得不说，确实很爽。
随后，她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主编办公室，留下恨得牙痒痒的众人
不多久，白泽推门进来，看到她，唇边漾起温柔的笑意。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她大杀四方的事迹。
“要不是他们说得太过分，我也懒得计较。”
“亮出底线是对的，否则对方以为你好欺负。如果你不还击，就会被欺负得更厉害。自然界也是如此，肉弱强食。”
云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没想到林姗出手这么快。”
“嗯，出版社只有作品的代理权，作者本人也可以出手版权，只不过要处理分成的问题。其实，《无鱼欢》的版权年初就在谈，但版权费没有谈拢，所以一直搁置。没想到她转头将版权卖了，而且版权费只有之前谈的一半。现在来看，完全是赔钱赚吆喝。”
确实。
网上话题热度那么高，林姗一定没少下血本。
雇水军，买热搜，还答应带资进组。
这么算下来，钱还没赚到，已经搭进去不少。
当然，只要席木顺利进组，名利双收不是梦。
“绾绾，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云绾有些疑惑，“什么事？”
“你的《青君》......”
她以为白泽要说安慰的话，“没事的，我压根也没想过版权能卖出去......”
“《青君》的版权卖出去了。”
云绾瞬间愣住，以为听错，直到白泽重复一遍，仍然不敢相信。
“对方不是不买了吗？”
白泽笑着挑眉，“又不是只有一家版权公司。”
“这么说......”
“事情已经谈妥，就看你的意思。”
“我当然愿意啊。”
“那我直接对方回复了。”
云绾仍然震惊，“我以为没人敢买我的本子......”
“为什么？”白泽反问，“如今话题热度这么高，买下《青君》跟《无鱼欢》打擂台，连宣传费都省了。”
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这样一来，你就要跟林姗正面对决了。”
云绾冷静下来，认真思索。
只要她在这个圈子一天，林姗就不会放过她。
与其被动迎战，不如主动出击。
只是有些为难白泽。
毕竟她和林姗都是他手下的作家。
“这点你不用担心，从她跟你作对开始，我就没再把她当成我的作家。还跟她保持合作关系，是为了掌控动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