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君殇,你可真够抠门的。”
十公子气哄哄地离开了竹园,楚君殇面具下的脸笑了笑,这十公子有点意思。
楚君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沈云溪第二日起床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乖乖等我回来!”
沈云溪把纸条收了起来,简单用了点早饭,就把竹林七飒拉了起来练武。
昨日她刚刚在楚君殇面前夸下海口,有竹林七飒在,一般人靠近了不了竹园,刚说完,话都还是热乎着呢,昨天夜里,楚君殇和十公子在屋顶聊了这么久,她们几个愣是没有一个知道的。
太子府此次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沈云溪本想让红浮离开京都,回扬城暂避风头,红浮却不愿意。
这日,天黑未黑,仙乐阁还未开门迎客,太子便来找红浮,开口便是质问:“你早与沈云溪串通好了?”
红浮笑道:“太子殿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红浮,本宫没与你玩笑。”
“我也没有心思同殿下玩笑,如果我说不是,殿下,你信吗?”
太子冷哼一声,“沈云溪不惜为你得罪母妃,甚至父皇,你说你们不认识,你觉得本宫应该信吗?”
“殿下,我与沈云溪确实认识,但那日别院之事,确实不是我与她串通好的。”
“殿下,那日之事,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并不是我们串通好,而是德妃早有预谋,想把我送上皇上的龙床,相信殿下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是沈云溪帮我,太子殿下如今见了我,只怕也是要叫一声娘娘了,殿下难道愿意?”
红浮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在太子耳边身边轻轻划过,太子心神一荡,但理智还在,不过再开口,已不是刚才那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你与沈云溪仅仅只是认识?”
红浮在太子身旁坐了下来,“如果我告诉殿下,我也曾经姓沈,殿下还觉得奇怪吗?”
太子闻言,猛地转头盯着红浮看,这下就说得通了,
如果红浮是沈家人,沈云溪为她做什么都不足为怪。
“你是沈家人?”
“我本名沈云浮,沈家三房嫡女,当年江南那一场水难,我侥幸未死,去年,沈云溪去扬城时,她认出了我,但那时,沈家还是乱臣贼子,我们都不敢宣扬。现在皇上为沈家平反了,我才敢回京都。”
“父皇既然已经为沈家平反,你为何……为何还在此处?”
红浮冷笑一声,“殿下,你觉得我还能去哪里?告诉世人,我乃沈家女?我不能让沈家因我蒙羞,就让大家都以为,我已经死在了那场水难中吧。”
太子看着红浮,觉得他很多年前,好像见过她。只不过那时候的沈云溪太过耀眼,沈家其他女儿都被其遮掩了光芒。
“殿下,我与六妹妹,无心与太子府为敌,我们只不过是自保而已,当初你与曹锦绣的事,我也听六妹妹说起过,就事论事,那事,六妹妹不过只是自保,不想被太子妃算计,被迫嫁于殿下为妾而已。除此以外,殿下,你可仔细想想,六妹妹与我,可还有做任何伤害殿下的事?”
“就那别院的事来说,六妹妹也不过是不想我被当个玩物送给皇上而已,至于后面那个老妇人的事,我与六妹妹确实不知情,殿下如果不信,大可去查。”
红浮不愧是红浮,原本来兴师问罪的太子,此时已经完全被红浮牵着走了。
最后,红浮还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地对太子说:“殿下,沈家虽说已经平反,但我与六妹妹说到底也只是一介孤女而已,余生只求在京都,安稳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