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阳王府出来,沈云溪觉得自己真是吃饱撑的,才会替楚君殇操心征北大营的事,他最好是不知道,让人给坑死才好呢。
沈云溪回到竹园,门口停着两辆马车,装满了鲜花,有好多是沈云溪没见过,叫不出名的。
“沈姑娘,我奉我们太子之命,从南疆为沈姑娘送花过来,我们太子说,沈姑娘不会照料这些花草,他走后,怕这些花草活不好,就让我们每隔两月就从南疆送一些花草过来。”
“多谢南疆太子,不过,还请回去转告你们太子殿下,我不需要这些,日后不用再送来了。”
“小的自当为姑娘转达,小的告辞。”
沈云溪看着这两车花草,有些犯愁,这南疆太子到底是唱的哪出啊?
南疆太子这大张旗鼓的,不远万里送花,楚君殇自然也知道了。
于是,当天夜里,堂堂开阳王又当了一回翻墙君子。
今夜没雨,沈云溪也没在廊下,楚君殇看着满院的花草,怎么看怎么刺眼,俯身摘了一朵捏在手里。
沈云溪在屋内听见动静,手握短剑出来,见来人是楚君殇,这才收起短剑,“王爷若喜欢,明日我便让人送去王府。”
楚君殇扔掉手中那朵花,“南疆太子对你还真是上心啊。”
“春末夏初,天气虽说转暖,但是也没到热的时候,王爷用不着在这说风凉话。”
楚君殇走近沈云溪,声音低沉,“你最好别跟南疆太子扯不清,别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墙头的木枫无语,明明是关心的话,从自家主子这嘴里出来,怎么就变味了呢?
本来沈云溪也从没想过南疆太子是真喜欢她,可是楚君殇这样一说,她真是有点动肝火,“王爷凭什么认为南疆太子不是真喜欢我。”
“本王有没有教过你,人要有自知之明。”
木枫扶额,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主子,这嘴那么损啊。
沈云溪眼眸染怒,“多谢王爷赐教,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王爷的奴婢,我死不死,就不劳王爷记挂了。”
楚君殇一手捏住沈云溪下巴,“火气这么大,朝落说得不错,真是该给你喝一碗去肝火汤。”
一提到云朝落,沈云溪这下是真火了,抬手便给了楚君殇一掌,楚君殇没有防备,被打退了一步。
“王爷说得不错,我就是肝火旺,怎么了?我可没王爷那么好命,有人给煲汤。”
楚君殇上前理了理她鬓边的发丝,“无妨,本王不建议替你去去火。”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沈云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滚烫气息,烫得她耳根发烫,心悸不已。
沈云溪退后一步,气息有些不稳,“不敢劳驾王爷。”
楚君殇收回手,负于身后,黑眸暗沉,“别忘了,北凉一日不灭,你这条命就是本王的。”
“王爷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有这份闲心,还是多关心关心云姑娘吧。”
这话怎么有点酸,楚君殇眉眼染笑,“你不会吃醋了吧?”
沈云溪耳根更烫了,面上强装镇定,“王爷真是说笑了,王爷刚刚不是才说过吗?人要有自知之明。”
闻言,楚君殇眉眼间的笑意褪尽,冷声说道:“知道就好。”
楚君殇的竹园之行,又一次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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