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对沈云溪发火?
好像是的。
从曹锦绣及笄礼那日起,他确实常常对她发火。
还不是那丫头,完全不把自身安危放在心上,这么多年,隐忍在他身边,怎么才一回到京,就不忍了?
楚君殇哪里知道,沈云溪哪里是不再隐忍,只不过是回到京都,她要想解救沈家妇孺,就必须得筹谋。
有筹谋,就会有行动,有行动,自然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这几日,楚君殇不让沈云溪出门,沈云溪只得待在王府,与婉嫔作伴。
婉嫔倒是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不让本公主出去,报应来得可真快啊!”
婉嫔心知沈云溪是为她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过一下嘴瘾。
沈云溪被关了几天,心中也烦闷,不甘示弱,“娘娘,我现在可没拦你,你倒是出去啊。”
“本公主此时又不想出去了,你待如何?”
沈云溪嘁一声,“死鸭子嘴硬,你也怕了吧,那南疆圣女可时时刻刻盯着你呢,巴不得你自己能出点什么事,还省得她动手了。”
“你……,好你个沈云溪,本公主好歹也是一个有孕之人,你就不能让一让本公主?”
沈云溪也不知从何时起,跟婉嫔相处,竟是她最本真的时候,哪怕跟红椒姑姑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不曾如此放松。
二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着,谢萱急匆匆的跑了来。
“师父,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沈云溪见谢萱跑得,满脑门都是汗水,让红椒拿了丝帕过来,帮她擦汗。
谢萱哪里能等着她擦完汗再说,一把扯过丝帕,“哎哟,师父,别擦了,官兵把心月居给围起来了,还把青掌柜给抓走了。”
沈云溪一听,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婉嫔这下倒是没有幸灾乐祸,说道:“沈云溪,你就不能边走边说啊,看把你那徒弟给急的,那铺子不是你的嫁妆吗?你倒是稳得住得很。”
沈云溪瞥了一眼婉嫔,谢萱却是觉得婉嫔说得对,当即便拉着沈云溪往外走,“对,对,婉嫔娘娘说得对,师父,我们边走边说。”
沈云溪刚被谢萱拉着出了门,就碰见楚君殇,也不知道这人是刚来,还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爷,你来得正好,心月居出事了,奴婢得出去一趟。”
“去吧,别忘了,你是开阳王府的人,可别给本王丢人。”
木枫嘴角一抽,得,好好的王爷,长了一张嘴。
他们在去征北大营的路上,听暗卫来报,心月居出事,赶紧折了回来。
刚刚那句话,明明是想告诉沈云溪,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是开阳王府。
可是这好好的话,从他嘴里一出来,就变了味。
指不定沈云溪那丫头,还会理解成为,楚君殇怪她开铺子,惹了事,丟了他的脸面,怕真是遇到事,也不会回来求他。
不得不说,木枫这家伙还真是能窥探人心,沈云溪的确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