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那块地怎么样了？”顾山关心儿子工作，“要是没把握，找个时间约他们出来，我作陪。”
顾致远摇头：“汇报材料提上去了，应该问题不大。”
顾致远最近想拿城西的一处地皮，情况有些复杂，之前就询问过顾山的意见。
“上点心，别跟丢了。”顾山提醒儿子。
“对了，你妈妈朋友下个月结婚纪念日开宴，我要去医院复查，你和棠婧一起代我们去。”
顾致远顺手拿起桌上一个小摆件把玩，闻言道：“再看吧。”
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顾山皱眉：“棠婧是个好妻子，你应该对她好一些。”
不比单纯被蒙在鼓里的妻子沈明珠，顾山一直知道小两口不和。
他年纪大了，换成别人早已是含饴弄孙的时候，心里说不羡慕是假，偏偏顾致远一身臭脾气，只能语重心长地劝。
果然，提到这个话题，顾致远的表情就淡下来，放下摆件嗤笑了一声：“还要我如何对她好？”
顾山语气冷硬，略带警告。
“你们结婚这两年，家中压了多少你的花边新闻，难道还指望压一辈子不叫你妻子发现？”
反正都已经发现了......
顾致远一脸满不在乎，“发现了也没什么，反正她不会离婚的。”
面对儿子的盲目自信且提到离婚一词，顾山眉头紧皱。
“就算她始终让着你，你也不能得寸进尺！”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两人婚姻的开始不太美好，但棠婧对顾致远如何，顾山和沈明珠是看在眼里，心里有数的。
顾致远到底年轻，不懂得珍惜。
顾山看着不为所动的儿子，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结婚，就必须得承担起你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听到这话，顾致远不知想起了什么，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难道我没负责任吗？”
“叫我娶棠婧，我也娶了，你们难道还不满意？”
“还要怎么样？要我把她供起来？”
顾山这才算听出他对棠婧仍有怨气。
“什么叫你也娶了！她是做你妻子，不是娶回来做家中摆件！”
顾山斥责他，“难道你不应该承担责任？你要是真的敢作敢当，又怎么会在我们面前演戏哄你妈妈开心？”
顾致远沉默半天，咬牙道：“当初我和子衿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该承担责任？”
顾山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句话，勃然大怒。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顾致远冷笑。
“就当我昏了头了。我不勉强你们喜欢子衿，所以我不喜欢棠婧，你们也不能勉强我。”
顾山看着眼前执拗的儿子，颇感有些力不从心，压下心头怒火，语重心长地劝道：“她对你如何，你自己清楚，棠婧是个好妻子，你应该好好珍惜她。”
哪想顾致远油盐不进，毫不退让。
“如果你们当初答应，子衿也会是一个好妻子。”
顾山见他如此，摇头道：“你妻子不是能任你随意拿捏的泥人。”
泥人尚有三分心性，顾致远如此肆意挥霍别人，很难不保证有翻车的一天。
顾山提醒儿子：“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总有一天会后悔。”
端茶上来的棠婧站在书房门口，正巧听到这段对话。
顾致远不屑一顾：“我不信会有那天，即便有.....”
书房外，腾升起茶烟袅袅，将棠婧的表情遮掩一大半。
书房内，传来顾致远的掷地有声。
“我也不可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