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径直领着刘义前往官廨,在路上刘义向衙役打听崔守正的消息。
塞了一两银子给衙役,刘义笑了笑,道:“崔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确定了周围没有人看见他收了银子,衙役喜笑颜开的说道:“县尊平时大多都呆在官廨,处理事务有他的幕僚李先生,这李先生名字叫李敬之,处理事务井井有条。”
“而县令更多的是赏花、斗蛐蛐、行酒令。”
刘义挑了挑眉,他已经在脑海里逐渐勾出一个形象。
年少的崔守正寒窗苦读十年,因家中贫苦,所以读书尤为刻苦,天可怜见,好不容易中了进士,随后被派到乾县来做县令。
或许是因为年少时家中贫困,并无玩乐消遣之物,开始玩起了现在士大夫流行的行酒令、斗蛐蛐,这个可以理解。
而且崔守正有一个能帮他把公务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幕僚,在加上县尊的权利被架空了十之八九,甚至平时连升堂都难以出面,被下面人把持,所以崔守正逐渐放纵。
不管怎么说,赏花、斗蛐蛐、行酒令……这些玩乐消遣,对于一个县令来说,并不是什么褒奖的话,而是玩物丧志。
这个也有可能是崔守正故意为之的,刘义并不相信一个从泥腿子爬上来的县令,甘愿这样堕落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县尊平日里喜好玩乐?不喜公务?”刘义笑问道。
衙役眼睛闪了闪,他也清楚县尊为什么这么做,不还是因为没有权利吗?
哪怕是想做事实但因为地下的牵掣,也有心无力。
所以衙役很快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说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刘义也不在意,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无所谓衙役转移话题。
转了个角,来到官廨,衙役进去通报,随后刘义大步走了进去。
走入书房,刘义首先看见的是一个身穿官服,带着璞头的官员,其面容有些瘦削,留着美髯,眼睛有神,面容堂堂。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崔守正了。
而崔守正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普通衣物,束着发冠的中年男子,刘义猜测,这应该便是崔守正的幕僚,在衙役口中很有能力的李敬之了。
“草民刘义,见过县尊。”刘义弯腰拱手道。
“无须多礼。”崔守正虚扶一下,脸上带着矜持之色。
随后崔守正将衙役打发了出去,书房内就留下刘义和崔守正二人。
“不知刘公子来找本县何事?”崔守正示意刘义坐下,一旁的李敬之给刘义上了好茶。
“主要是为了县尊解忧而来。”刘义也文绉绉的说道,与县令谈话,当然不可能和黄发谈话那样,单刀直入。
至少要讲点雅一点的话,不能开门见山,就没有官员谈话喜欢开门见山的,因为他们觉得那样会不文雅。
“哦?本县有什么忧啊?”崔守正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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