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嘴唇周边还有皮肉，往上，就是个大洞，像眼睛，四周都是烂肉，恶心的蛆虫，甚至还有小型尸鳖，在此一举后，跟随着鬼母往上的拉扯，一一往下掉落，漂浮在我与鬼母之间。
传说天地归于归墟，在天之涯，地尽头，江河湖海终将归于归墟，却始终无法填满。
此时我们误入这归墟之境，想来，只怕这一辈子也无法逃出生天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三人究竟如何，耳旁早已没了声响。
反倒是那呛水，胸口发出血光，灼烧刺痛的感觉持续强烈。
直至我再也承受不住，想要强行睁开眼睛，耳边总算听见有人在叫，后背前胸正在被挤压，刺痛直接将我拉醒。
“师父。”
“李兄弟。”
哗啦啦。
猛然做起，环顾着周边，我们像是在小河里，胡运，华探长，沐雨兮都在。
嘶。
胸口疼得我倒吸凉气，我一把扯开衣服，卷起T恤查看，又什么都没有。
“师父，你怎么了？”沐雨兮凑近问道。
胡运调侃，“咱好不容易活下来了，还有小姑娘在呢，秀什么秀，看看我的。”
去。
我没搭理，放下衣服，神思遨游起来。
那画面，鬼母扑咬上来，为什么迟迟没有离开？
“李琦，竟然是你，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诅咒，所有跟你相关，在你身边的人，都得死……”
轰。
忽地脑袋一阵轰鸣，我想起来了。
在我与鬼母对视的时候，似乎真有种看见了前世今生，包括外公在内的很多事情，还有鬼母的话。
见我一直没搭理他们，反而在自顾自的发呆当中情绪波动这么大，三人收起玩笑，胡运凑近，仔细打量着我，道：“琦哥，咋了？”
“咱们已经出来了，鬼母什么的，都在云梦山地底下，距离我们远着呢。”
我知道，他这是以为我还在后怕，我道：“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三人先后摇头。
据他们所说，根本没有印象。
当时光是顾着对付鬼母的攻击就要了老命，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也不知道哪儿忽然掀起巨潮，将我们拍打出了归墟，我们所有的人都昏死了过去。
等他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这小河当中。
“这是云梦山鬼谷旅游区后方，平时旅游区再热闹，这里也几乎没人会来。”沐雨兮又道。
“那郑家伟和路斯呢？”我问道。
胡运朝一边示意，“呐！”
我起身走过去，两人已经成了干尸，雇佣兵头子路斯还能分辨，但另一个人是谁？
还没等我狐疑询问，胡运就啐了一口骂道：“呸。”
“他娘的，我们都被这老狗东西给骗了。”
“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郑家伟，沐雨兮说，这人叫秦六，也是郑家伟的得力助手，你瞧，人皮还在这儿呢，故意易容成了郑家伟接近我们。”
沐雨兮冲我点头。
难怪。
这一路下墓，这家伙太多反常的地方。
我一直都没有想通，作为有钱有势的老板，什么都懂，还有身手，将近全能。
又能够找来强势的雇佣兵，何必还用得着千里迢迢找我们合作。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只不过，这一点沐雨兮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