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先没了沈、苏二家,然后就是没了山月湾的其他院子。”
“这个胖子,有这么大的影响?”
“懂不懂规矩?光聊天不发烟喽?免费陪你聊嘎?”
年叔聊着聊着画风突变,飚出湘西方言,并伸手要烟,示意麻溜点儿。
任长安摸了摸兜,没有。
这才想起来,上学时没带这玩意儿,赶紧拿起年叔的烟盒,掏出一根递了上去,又给自己点上一根,两人边抽边聊:
“年叔,咱们不去救大小姐吗?”
“救?
我们不要面子哒?等他送过来。”
任长安本想问,他们万一开车跑了呢?
回头一想,年叔能轻松拿捏住对方,料想对方也跑不掉,就算真跑了,自己也有十足把握拦下来,所以还是不作多问,坐在车里等就好了。
陵江,京泰酒庄。
京泰风坐在雕龙刻凤的硕大茶几前,一手拿着碗茶盖,轻轻撇去浮沫,一手握电话,怒声斥骂:
“京兆生,你是吃药没开灯,吃错药了吗?谁让你动沈家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爸,你先消消气,听我给你解释。”京兆生手扶额头,轻揉太阳穴,开始组织语言。
“解释个屁!赶紧放人。”
“韵琪出事了,被沈家撞的,人快不行了。”
“你给老资听好了,就算是你老资我死在沈万追手里,没有上面的同意,你也不能动沈家,赶紧把你的人给我撤回来。”
“爸,我说的是真的。”
“我也没说假话。还有,沈家真要对付贺家,年叔出手就无一人可活,大可不必用车撞。”
“爸,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再不撤回来,我保不了你,赶紧把山月湾的人撤走,再把那女娃子完完整整送回去。”
“行,我知道了。”
“还有,你不要再找大胖做事情,特别是帮你们掳女娃儿。昨天跑去溏心坳掳人,今天掳沈家千金,你们是怎么敢的?阎王爷上吊,嫌命长吗?”
“爸,这事,你昨天已经训过了。”
“那你今天还敢动沈家?昨天掳溏心坳,今天动沈家,明天你是不是要把陵江的天给掀了?”
“我现在就放人。”
京兆生紧忙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阴郁至极地说到:
“上面上面,天天把上面挂嘴边,早晚有一天,我把上面这片天给掀了。”
兰德酷路泽,车门打开。
沈小妞跳下车后,抓起安全带上的钢扣,狠狠朝后排小弟砸去,然后委屈巴巴地朝小长安跑去。
人未到,声先至:
“年叔,臭道士,他们打我。”沈小妞撅着小嘴儿,哭腔甚浓。
大胖、瘦猴、后排小弟三人听到这话,心中一阵猛哆嗦
心中皆想:完了,这下完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年叔抽着小烟,往椅背上一靠,虚眯着双眼,歪头朝任长安说到:
“还看啥?你们都是年轻人,去吧,去替大小姐出出气。”
任长安心中轻叹,姜还是老的辣啊,烫手的山芋,说扔就扔。
看着是去给大小姐出气,实际这事一点儿都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