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追作为陵江商界大佬,酒量自是有的。
纵横陵江商、酒两界几十年,他的酒量向来是个谜,整个陵江,也没人见他醉过。
如今
在陵江,一二斤的酒蒙子,都不敢跟他坐一桌,见到他都要自动坐到小孩那一桌,否则就是站着喝酒,抬着送走。
任长安本不好酒,但架不住对方一环套一环的劝酒词,只能一杯接着一杯仰脖闷,酒气儿虽浓,却压根不醉人,喝白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撑得肚子疼。
这倒不是他酒量有多好,而是体内那只南极蚯蚓不正经,把酒气儿都吸走了,留给他的,只有蒸馏水。
十多年来,任长安多多少少摸清了体内南极蚯蚓的习性,这玩意儿看着虽小,但却巨能食,不管是饮酒还是喝汤,又或是龙虾鲍鱼,只要有营养价值的东西,精华部份都会被它吸走。
比寄生虫还可恶!
若不是因为它,自己早就突破到化境了,就因为它强取豪夺,一直攒不满灵气去突破到化境。
该死的蚯蚓,早晚弄死你。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沈万追醉意尽显,端着一杯酒左右摇晃,迈了好几次醉拳步,才晃到任长安旁边,搂着他的肩膀说到:
“小兄弟啊,哥哥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沈叔你说。”
“哥哥心里堵啊!”
“有啥事,你说?”任长安扬了扬沈万追喷过来的酒气,伸手朝桌上的帝王蟹掰去,掰下一根蟹腿儿来。
“哥哥我最近捡了个烫手山芋,扔不掉哇!”沈万追一脸苦闷。
“有多烫手?”
任长安接过话陪他聊起天来。
沈万追打了个酒隔,愣着眼睛说到:
“就是那个市拆迁工程嘛,谁都知道那玩意烫手,谁都不想碰,但是有些压力让我不得不去投标,我就想了个法子,将标价往高了投,高出上标二十倍,结果你猜怎么样?”
“怎样?”
“还是踏马地中标了。”
“二十倍高价,还烫手?”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拆不拆得掉的问题,中标后,有个分包商找到我,他说他能做,我就给他做,结果你猜怎么样?”
“怎样?”
任长安慢慢敲蟹腿壳,顺便陪沈万追闲聊。
沈万追见任长安兴趣缺缺,又打了个酒隔后,像放大招一般,撂出重磅新闻:
“工人刚进场,一群人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还没送到医院,人就全没气了。”
“你的意思是?”
任长安大概猜到了什么原因,这种情况,多半是犯了禁忌。
果然,沈万追立马就说到:
“超自然现象嘛!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个楼拆不得,但是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不拆不行啊!”
“有些楼因为特殊原因,确实不能乱拆。”
“可不是?所以才找你帮忙嘛!”
“说下地址,我去看看,至于能不能帮上忙,还不好说。”
“市百年大礼堂,不急在这一时......”
“哪儿?”
“市,百年,大礼堂”
任长安只觉脑门被闷了一棍似的,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心想市百年大礼堂,那不就是青木游蟒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