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打走了王凯之，就没有人敢再来阻拦他了。
连张松都怕这个疯子，于是放任赵长庚在这些办公的格子间里四处观看，只是安排小太监暗地里传话，让其他太监注意别让赵长庚带走东西。
赵长庚并不急，他今天主要是观察整个敬事房的工作分工和流程。
把这些弄清楚了，才方便找出他们的漏洞。
下值的小钟响起，赵长庚一刻不耽误地离开了敬事房。
等他走出敬事房大门，两边脸颊都肿的老高的王凯之咧着嘴问：“张哥，这事儿怎么办？”
张松道：“他打你是小事，但恐怕更大的目的不在于此。”
王凯之瞪眼道：“小事？”
他把脸凑到张松面前，“你看看，都肿成什么样了！”
张松笑道：“你别说，两边受力均匀，肿得挺匀称的。”
王凯之：...
张松道：“你去给大公公禀报，就说赵长庚行事诡异，来敬事房上值恐怕另有所图。”
“你是说他想查我们敬事房的亏空之事？”王凯之小声问。
张松眉头紧蹙地点了点头。
...
吃过晚饭，赵长庚回到房间里开始准备东西。
今晚，他和李灵儿约好了要偷偷潜入御书房去寻找线索。
等到子时，赵长庚披上隐身披风，轻轻开门，然后翻墙而出。
到了碰头地点，身着黑衣的李灵儿已经躲在墙角等他了。
“来，快进来。”
赵长庚掀开隐身披风的一角，对她招手。
李灵儿摇了摇头：“现在距离御书房还远，等到了附近我再进来。”
那个披风不是很大，要是两人躲进去，需要贴得很紧才行。
她不想被赵长庚抱着走。
“快点，万一待会儿路上遇到巡逻的内廷卫。”
李灵儿不理他，扭头贴着墙壁往前走。
刚转过一个墙角，前面就走来了两个举着灯笼巡逻的内廷卫太监。
李灵儿惊慌地转头，却看见赵长庚满脸堆笑地看着她。
“来吧。”赵长庚冲她张开怀抱。
李灵儿愤怒地一跺脚，低头钻进了披风里。
“抱紧一点。”赵长庚并不伸手抱她，而是让对方主动。
反正要是被发现了，今晚御书房可就去不成了。
李灵儿剜了他一眼，不情愿地搂住了他的腰，然后把脑袋贴在他胸膛上。
“不错，这姿势你挺熟悉的嘛。”赵长庚小声道。
李灵儿伸手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
这时巡逻太监已经走近了，赵长庚不敢叫出来，只得咬牙坚持。
出了一口恶气的李灵儿又将脑袋往他胸口贴紧了一些。
两人躲在隐身披风里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没有巡逻的时候走得快一些，遇到巡逻便停下来躲藏。
约莫半个时辰，两人到了御书房前。
毕竟这是皇宫里最重要的地方，每隔二三十米便有一个站岗的卫兵，而且看上去至少是八品境界。约莫三十来人，把御书房四面都围了起来。
御书房约莫两百来平，是一个单独的院子，四周并无和其他宫殿毗连。
御书房是武帝批阅奏章之处。虽然这么十来年他都没有批阅过奏章了，但作为武帝禁脔，除了大公公能随意进入伺候，其他人进去都得获得许可。
包括皇后。
这也是为什么李灵儿没能乔装打扮进去的搜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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