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苒正要开口,安凡打断道:“妈,我看姐姐有点累了,我刚好有点话要和温老板和席总说。”
他把话说成这样,纪母没有理由阻拦,只是不太满意的睨了下纪苒。
纪苒眼神暗了几分。
刚回家,就懂得哄爸妈,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总喜欢展现自己!
人有安凡去送,纪苒扭头上了楼,抱着小汽车躲在沙发后面的爱玛盯着纪苒的背影几秒,颠颠的跟了上去。
“妈妈。”
“妈妈。”
“妈妈。”
上了三楼,她开嗓追着纪苒喊。
纪苒充耳不闻,拉开卧室门。
爱玛挤在门缝隙里,仰头看着纪苒,海水般的眸子里含着小心翼翼。
纪苒铁青着脸低头看她,“你跟上来要做什么?想看我笑话?滚!”
她语气恶狠狠的,爱玛本能的缩了下肩膀。
“听不懂?我让你走开,别烦我!”
“……”
爱玛一动不动,粉嫩的唇瓣翕动,是想要说什么。
但年纪摆在这里,纪苒看起来又凶,本就不太会说话的她,吓得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纪苒耐性全无,毫不留情的照着爱玛胸口就是一脚,随后用力的甩上门。
嘭——
卧室门正对面是白色的围栏。
爱玛像是个皮球一样撞在了上面。
她个头小,半个屁股悬在外面,卡在了两个栏杆之间的空隙里。
空隙再大一点,她能整个人从三楼摔下去。
爱玛用力挣扎着要出来,几下都没成功,不由鼻尖泛酸,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隔音不算好,纪苒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声音,烦躁的推开门。
爱玛没有反应过来时脖领骤然收紧,像是垃圾一样被纪苒拖拽了进屋。
……
落日染红了大半边的天。
温念瘫坐在副驾驶,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席景瞥了她两眼累虚脱的模样,好奇道:“你和纪夫人在后花园都做什么了?”
温念长吁短叹的伸了伸腿:“你猜。”
席景默了下,说:“又跟你念叨纪苒了?”
温念来了精神的撑起身子,“她把自己的女儿批评的一无是处,还跟我讲了纪苒跟前夫的事,听得我脚趾抠地!”
“在饭桌上,纪夫人说纪苒时,纪老爷全然旁观的态度,可见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
“嗯,反而是安凡很护着纪苒。”
提起安凡,席景就想起了当时饭桌上安凡那句内涵的话,碍于场合,他才没有作声。
他和温念都没少帮安凡,但凡他有点良心,都不至于说出那种话。
迄今为止,席景还是想不通,他有哪里和安凡有过过节,安凡又是哪里有的本事把自己
藏得那么深。
席景不知道安凡是重生的,温念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肯定是上辈子,席景做了什么对不起纪家的事情,安凡才重生回来后开始报复。
但是什么事情,才能让安凡一心要席景死?
俩人各怀着心思,回了海城的小区。
楼上并没有席景的洗漱用品,温念现在楼下给席景买了一套牙具和毛巾。
“你今天睡沙发吧。”
席景抱着东西要轻车熟路去卧室的脚步停顿住,回头不解的看着温念。
他们睡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今天是哪里表现不好,为什么要分床了?
席景正忐忑着,温念解释道:“我这里的是单人床。”
席景:“……”那没办法了,总不能硬挤。
这个时候,席一澄有话要说的拉住温念胳膊,“妈妈……你过来下。”神神秘秘带着温念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