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跟爸爸说，他们怎么你了？」
陶宝眨了眨眼，再度低下头，定定地盯着手里的玩具看。
「和玩具有关？」
薄南辞心里有了疑虑，他一把握住了变形金刚的瘸腿，佯装要去抢。
陶宝瞬间像是疯了一样，手指缩紧，紧抓着变形金刚不放，眼里迸发出愤怒的光，嘴里似乎还发出了小兽一样的怒嚎。
这下子，薄南辞全明白了，「那个同学抢你玩具，所以你才咬他的，对吗？」
陶宝没说话，把变形金刚抢回去搂在怀里，眼里写满了警惕。
薄南辞弄清楚来龙去脉，站起来跟老师说，「医药费我们全权承担，但那个小孩，必须向陶宝道歉。」
「凭什么要我家孩子道歉？我家孩子被咬成这样，我还没找你们讨个说法呢！」
说话的，是那个被咬的孩子的妈妈。
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画着精致的妆，大红唇，眼线上扬。长卷发小高跟，一脸刻薄相。
女人带着那个小孩进来，小孩胳膊上绑着纱布，他指着陶宝气哼哼的说：
「妈咪，你快给我报仇，就是这个小哑巴咬了我。」
「小朋友，你说谁哑巴？」虽然知道小孩口无遮拦，沈襄心里还是千万个不舒服。
「我儿子都跟我说了，你这孩子是个小气的哑巴，只不过想借他的玩具玩玩，就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到底是借还是抢？」薄南辞走过来，挡在沈襄母子俩前面，和那个孩子家长对质。
对方冷哼一声，「一个缺胳膊少腿的破玩具，有什么好抢的，谁稀罕啊？」
「是不是只要证明，真是你儿子动手抢的，你们就给陶宝道歉？」
薄南辞冷着一双眼，深邃的黑眸像夹杂着千年寒冰，冷气骇人。
对方不寒而栗，哆哆嗦嗦道，「那你也得先拿出证据吧！」
「老师，监控调出来了吗？」薄南辞冷眼扫过去。
老师也莫名其妙哆嗦起来，结巴道，「调……调出来了，请各位过来这边电脑上看。」
监控画面很清楚，截取了十六分钟。
起先陶宝都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玩手中的玩具。
过了一会儿，被咬的小男孩走过来，跟他说了些什么。
陶宝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继续摆弄变形金刚。
男孩先是走掉了，过了一会又折回来，快速伸手去抢玩具。
薄南辞长指一点，鼠标击中暂停键。
「看到了吗？确实是你的孩子，无缘无故来抢我们陶宝的玩具。」
对方家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在自家儿子胳膊上揉了一把，「家里缺你玩具了？变形金刚还给你买的少了？你去抢别人的破烂做什么？」
「谁让他不理人，没礼貌，我就是要抢他东西！」
那小孩说着，突然又跑到陶宝面前，行为恶劣地想再抢一次。
他抓住了变形金刚一只胳膊，陶宝紧紧搂着心爱的玩具，不让他抢。
两人撕扯着。
只听咔嚓一声，变形金刚的胳膊被拽了下来。
陶宝顿时眼睛都气红了，他愤怒地呲了呲牙，再度朝那孩子的胳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