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睁大眼睛，望向满手是血的王爱华。
“你胡扯！谎话精！”王爱华一声尖叫，双手撑地窜了起来，冲上去就要去抓李芬。
而此时的李芬，被温玉珠牢牢地护在身后。
她哆哆嗦嗦抓住温玉珠的胳膊，嗫嚅着：“姐姐我怕！”
“死丫头！你给我过来，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给你养大，你不仅不孝顺我？还冤枉我？”
李芬躲在温玉珠身后，哭的颤颤巍巍的，从她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中，警察和温玉珠也听到她的遭遇。
王爱华是个以行骗为生的人，在李芬七八岁的时候，她就被王爱华拐走了，跟着她全国各地到处流浪。
起初，王爱华只让李芬要饭养活她。
再长大一点，王爱华就逼迫李芬去偷窃，或者配合她在赌博里耍老千。
李芬胆小，不敢下手。每次忤逆王爱华后，李芬都会对她拳脚相加。
十六岁的少女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而王爱华带给李芬的，除了一身伤痕，余下的就是满眼惊恐。
听完李芬的讲述，温玉珠冷笑一声，“王爱华，没想到你还挺本事啊？连我都被你骗了。”
李梅跟着李芬抹泪，气不打一处来，让警察赶紧把这个女人抓走。
“警察同志！你们别相信这个死丫头，她就是谎话精，从小说谎说惯了，我怎么可能不是她亲生母亲呢！”
随即，王爱华又瞪着温玉珠，眼泪汪汪指着她大喝，“一定是你，你收买了小芬一起陷害我对不对！就为了不给我发工钱，你们至于吗？”
李梅被她气的没了脾气，撸起袖口要和她干架，被温玉珠阻拦了。
温玉珠转身对警察说：“警察同志，在淮东省，哪里能做亲子鉴定呢？”
“亲子鉴定？”
警察们面面相觑，这个技术刚兴起没两年，他们甚至都没接触过。
其中一个有经验的老警察，瞬间明白了温玉珠的意思。
他背着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抽血做亲子鉴定，这是最稳妥的鉴定方式。去年，我们局里就有个人贩子，也是通过亲子鉴定，证明了他和孩子之间没有亲缘关系。”
温玉珠立马接上话茬，若有似无的目光瞥向王爱华。
“警察同志，我听说，如果被鉴定出来，就不算自首，也就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说了，对吗？”
此时，老警察很佩服眼前这个姑娘，她简直太聪明了，诱话的手段比他手下的警察都要厉害。
“对，如果是自己交待呢，还有从宽处理的可能，如果被我们查出来，别怪我之前没警告你。欺骗警察，可是罪加一等！”
此时的王爱华，就像一条软脚蛇，顺着椅子出溜了下去，她脸色惨白。
“我，我，李芬确实不是我的孩子。但我发誓，她不是我拐来的！真的不是！她要是我拐来的，我卖了她岂不是能赚钱？我为什么要带她在身边呢！”
李芬咬着牙，瞪着王爱华眼中充血，“你想让我做你的奴隶，当然要带在身边！”
“真不是！”
王爱华抓着凳子腿，攥得紧紧的，“你就是我在大街上捡到的，我就带在身边了。如果你硬要说我有什么错，那也就是捡了没还……”
“呸！”
李梅狠狠地呸了一口王爱华，在她眼中，捡了不还和偷，拐也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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