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铁山的面色在看到这道钻头般的真气漩涡后就骤然狂变。
他直接撕掉了头上的铁面具，露出一张可怖的脸颊，紧接着浑身肌肉鼓涨，仿佛铁水浇铸的一般。
旁边的元老太君见状不由得眉头一跳。
姜铁山的肉身不仅强横，更可怕的是他的真元修为也是无比凝练，就算是苍蝇飞入他的护体罡气之中，都会像陷入了钢铁水泥中一般无法动弹。
然后生生的被真元给挤扁。
所以姜铁山除了攻击手段是靠着肉身和真元之外，在防御方面，一般的普通武道至尊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去。”
秦凡口中吐出一个音节。
“嗡！”
那道真气漩涡钻头，就好像是一台发动的挖掘机，缓缓朝着姜铁山的方向碾压过去。
元家后院的地面，都被犁出一道又深又长的沟壑。
姜铁山的武道特点，秦凡早就看了出来，所以他才会凝聚出一道真气漩涡，就像是钻头一样，钻开姜铁山的护体罡气。
不管你是什么材料，在尖锐的钻头面前，都会被打出一个小洞。
而武者的护体罡气就像是玻璃，但凡破损了一个小洞，都会被找到破绽将罡气彻底打散。
要想重新凝聚罡气，至少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然而高手对决，几秒钟就决定生死，谁还有机会让你活到几分钟之后。
姜铁山似乎也察觉出来秦凡的意图，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抗下这一击。
且不说他承诺要保护宇文家人三十年，就算是不为承诺，他身为武道至尊也不愿后退，毕竟至尊有至尊的脸面。
可以死得潇洒，不能逃得狼狈。
“咚！”
真气漩涡撞上姜铁山的护体罡气的一刹那间，地面都传来一道震动。
一股细微的气劲从撞击的中心点往外扩散，看似威力并不大，实际上那是因为两者相撞的力量都凝聚到了其中一个点上。
“啊啊啊啊！”
姜铁山拼命的施展功法张开护体罡气，却仍旧抵挡不住那真气漩涡的突破。
秦凡见状，也是双眼微眯，然后往前踏了一步，真气在漩涡中突然加速。
“咔嚓。”
当一道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时，姜铁山就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的护体罡气被打散，往后猛然倒退而飞。
那股漩涡气劲紧跟而来，视乎要将他给置于死地。
“咚！”
姜铁山砸在一面墙上，直接是将那一节的墙壁都给轰塌，扬起漫天灰尘。
“噗！”
就在漩涡真气即将打在姜铁山的身上时，宇文臣拼死出手，将真气给打散。
真气击破姜铁山的护体罡气后威力本就下降几成，宇文臣全力出手，竟然还真的救下了姜铁山。
“怎么？你也想跟我练练？”秦凡见状，不由得弹了弹手指，眼神中金色神焰明灭闪动。
宇文臣此时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阴沉的眼神盯着秦凡：“秦凡，难道你已经突破神境了？”
“你说什么？”
元老太君和一干元家人纷纷用见鬼一般的目光扫向秦凡。
仅仅一年时间不见，秦凡就已经从武道至尊踏入到了神境？
要知道多少武道至尊卡在这一步，到死都无法领悟神境。
就算是元老太君现在都希望渺茫了。
哪怕是宇文家和林家堡的老祖，到现在至少也应该是百岁高龄了。
而秦凡居然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完成了这样的壮举？
宇文俊呆呆的望着倒在废墟中的姜铁山，又听到叔父宇文臣的话，整个人都快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