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明白了,上回,我追踪害一个丫头片子,一直到青玉楼妓馆里……”
“你是说,你被人家一枪打趴下那一回?”
“对,在妓馆里头,不是正好撞见那个梅花党的首领了嘛,他把馆子里的龟奴、老鸨什么的,都给抓了起来,当时我还纳闷儿,他抓老鸨子做什么?有仇还是有恨……现在我明白了,他是在逼问老鸨,查找宝图的下落。”
“你真是笨,当时怎么想不到?”
“我不是让人家打伤了嘛,差点把老命丢了……”
……
慈慧和燕槿,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顺着街道,直奔青玉楼妓馆。
“兄弟,咱们哥俩做这一票买卖,如果能成了,就挖了财宝,远走出高飞,离开蓝海县这块是非之地……奶奶的,跟宫崎这些日本人打交道,早晚得陪上条性命。”慈慧操着尖声尖气的破锣嗓,恶狠狠地说。
“对,大哥,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哥俩当初投靠日本人,无非也是为的升官发财,可是,恕我直言,咱们枪里来炮里去,几次差点丢了命,捞着什么好了?不如拿了财宝,远遁深山,逍遥快活去……”
“哼,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宫崎身边有庞天辉、万麻子那样的浑蛋,咱们也好不了……”
忽然燕槿扭过头去,四下观察了一通。
“大哥,不对呀,我怎么觉得背后冒凉风,象是有人在跟踪咱们。”
“不会吧,城里,是咱们的天下,有谁敢到老虎头上来捋胡子?”
“可也别这么说,南宫仕那帮八路军,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有八路吗?”慈慧也疑惑起来,放慢了脚步,探头探脑,朝四下观察了一阵。
冷冷清清的大街上,象以往一样萧条而破败,北风卷着灰尘,满街筒子乱飞。即将除夕的日子,却一点也显不过过年的气象。
不论怎么样,一切得小心谨慎。慈慧和燕槿,都把手枪抽出来,一路东张西望,朝着青玉楼的方向匆匆走去。
……
青玉楼前,也是一片空旷冷清。虽然门口挂着红灯笼,但是大过年的,又有哪个闲汉,会来嫖院子?
一个龟奴,从里边迎出来。
“哎哟,佛爷,您来找姑娘么……喂喂,这两位爷,找姑娘可用不着动手枪,请收起来,可别走了火。”
慈慧阴沉着眼睛,瞪了龟奴一眼,恶声恶气地说道:“老鸨子在吗?”
“嗯……我们老板么,这个……请问您二位,到底是来找姑娘,还是……您是哪个军头的……”
一句话没说完,燕槿一把抓住龟奴的手腕子,稍一用力,龟奴象杀猪似地叫唤起来,“啊——哎哟,您慢点,有话好说……”
“把老鸨子找来,老子有话要问。”
燕槿象是老鹰捉小鸡一样,扭着龟奴,进入青玉楼院里。
院里有些侍仆,看见龟奴呲牙咧嘴,狼狈万状,都觉好笑,一阵忙乱,胖老鸨赶了过来。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慈慧大师。”
胖老鸨扭着胖身子,把几个人迎进门旁那间宽大的“客厅”,慈慧一路左右打量,只见这院里的房子,大都象是新建,只有胖老鸨这间“办公室”,古木梁柱,沧桑陈旧,看上去足有百年以上了。
“慈慧大师,今天我给你找个有滋有味儿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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