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余这才放心，而后说道：“那日方不凡其实就是为了去见那个姑娘，制造偶遇，所以才没带上我。可惜，那姑娘并不喜欢他。而且……而且那姑娘似乎是有心上人的。昨天他刚从那姑娘府中出来就被人给堵了，脸上都挂彩了。”
众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方不凡脸上的伤。司寻澈则是更为熟悉了。他经常和人打架，这伤一看就是和旁人打架的时候留下的。
“那他可有说是何人打的他？”
“我也是听说。”方有余颇为小心。
司寻澈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让那人知道是谁说的。”
方有余这才说道：“听不凡说，好像是庞家的公子，应该是庶子。昨天不凡回来之后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不过是个庶子，投胎投的好罢了’这样的话。”
“庞家……”司寻澈思索了一下。这在京城里当官儿的，又姓庞的人也就只有那一户。
“原来是那小子！我这就去找他，你们接着问。”
司寻澈说完就走了。
要不说这冤家路窄呢。御史大夫庞无失经常给司寻澈穿小鞋，揪着他一个人上奏折，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了。
司寻澈下了马，然后径直就往庞家大门内走去。
下人不敢阻拦，一边派人去里面报信，一边紧跟着司寻澈，担心他来找事儿。
庞无失很快就出来了。
“见过殿下。”
司寻澈点了一下头，直接坐到了正厅的主位上，说道：“你家庶子呢？大理寺今日接了个案子，和他有关系，把他叫出来吧。”
“不知是什么案子？”
司寻澈刚端起茶盏，这会儿又放下了：“庞无失，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和你一样，没事找事儿的给你穿小鞋？这案子是不是和他有关，把他叫来与我对质一下不就好了吗？”
庞无失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加上他那庶子庞谨的确也是个不省心的，于是庞无失就赶紧让人去外头找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庞谨才姗姗来迟。
“庞谨，有人指证你昨日殴打了新科探花方不凡，你可认罪？”
庞谨不屑：“殿下，您是大理寺的。这打人的事情，也归你们大理寺管吗？”
“那你就是承认殴打方不凡了？”
“是又如何。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贱坯子，拿什么和我比！”
“混账！”庞无失气得发抖，“我一生为人耿介，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来！”
司寻澈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方不凡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你杀人就不对了。”
听到这话，庞无失和庞谨面色俱是一白。
“他……他死了？”
庞无失此时已经从外面打扫的下人手里拿过了扫把，重重地打了庞谨几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你居然都敢杀人了！”
“爹，我没有杀人！”庞谨躲了几下，却又不敢真的躲，挨了好几下打。